“一些上任之前必须的担心罢了，将军。”
“祝你一切顺利。”布曼勾了下唇角，先行离开。
彼得上前，示意克莱尔走在他前面。克莱尔有些尴尬——到底要不要继续在门外等那个没有一点准头的安德森呢——让人伤脑筋的事情又出现了。
“迟疑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现实又告诉我——我目前貌似还是没有资格。”
“克莱尔，你这样说话不觉得很浪费精神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说话，别人会认为我们好像很熟。”
“真令人无语——总有一天你会和大家熟络起来的，如果你还在抗拒的话，那你就永远‘没有资格’。”
“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在等别人，所以，我能一起等一会吗？”
克莱尔仰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这家伙也是十足的滑头，三两句就能把她的真实意愿拆穿——他简直太适合去交际场当个交际花了——而且他还的确算不上难看。不过，凭什么这里的男人都这么高，他的秘书也是，穿着浆硬了领子的白衬衣，脸惨白得像是擦了一层石灰。克莱尔戴着大檐帽，才能勉强和他们的下巴一般高。
她什么时候能有个秘书呢？
秘书仿佛也是这些高级军官身份的一种象征性附属品。
他们旁边路过的办公人员越来越多，克莱尔也无疑成了他们视线的焦点。
他们心里还是存在着一般人会产生的疑问——她为什这么矮？便不由得走上前来，得到一个确定却令人惊讶的结论之后又快速离去。人们的疑惑什么时候才能有终点？大概是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之后被破格提拔，并且登上头版头条的时候吧。
她开始为自己的身份焦虑起来。
“罗伯特，去把我桌子上的投诉信和意见信拣选一下。”
秘书应声而去。
“这个人貌似不是个守时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当时见他的时候我的确承认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人。”
“你——”
“……”
彼得专门处理这些钻规则空子的行为，所以他可能隐约嗅到了克莱尔等待着的人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中隐含的业绩的味道。
“但愿他‘暂时还是先不要来’吧，克莱尔！”
“你，我也但愿你不要为难我，否则我‘和大家熟络起来’的日子可能又要延后了，我希望我不会‘没有资格’。”
“话可是让你说的明白。”
安德森好巧不巧地出现在对面的街角旁，彼得这次可是铁了心的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