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不对劲,咱们汉国新芜市虽然也被袭击了,但是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阵仗。”赵建军边磕瓜子边回答道:“哪里会有这么多生化人,和下水道钻出来的蟑螂似的。按道理说如果在咱们汉国也搞出这么大的事件,伤亡人数肯定要比盾桥多的多。”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他们不想搞?还是他们做不到?”
捏瓜子的手顿时停住了,赵建军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想想咱们在盾桥科学园里面看到惨状,我不认为是他们不想搞。这些ai里面或许有些还算冷静,但大部分都是疯的!我觉得没有他们不想搞的,只是在汉国做不到而已。可为什么做不到,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答案。”
俩人看着面前闹腾的人群陷入沉默:这些人知道这座小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些人知道给他们带来伤痛的生化人来自哪里?他们的喜悦明明白白,来自劫后余生的快乐和侥幸,来自威胁被消除后的轻松和安全感,他们的痛苦却来历不明。
赵建军看的倦了,脚也蹲麻了,忍不住站起身来抖抖腿:“老张,不趁机出去瞧瞧?咱们也难得来到这老牌帝国,如果不四下逛逛岂不是白来一趟。”
张守义摇摇头:“哪里都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能有多大差别。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这会盾桥市区还处于管制状态,警察大队在清扫街道收拾那些生化人呢,逮到就挨个放血,建议你不要去触霉头。”
赵建军听言顿时泄了气,再次蹲下从老张手上接过一把瓜子往嘴里塞,磕了两个后就停了下来,眼睛也直了。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个姑娘,绿色小背心加上黑色皮夹克,蓝色牛仔裤配上中分短发,脸上还化了淡妆,这不是阿兰娜嘛?打仗打的脑浆子都飞出来了,这女人从哪里找到这身衣服的?
正琢磨间阿兰娜走到俩人身前,赵建军抬起头来只能看见高耸的胸部。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猥琐,俩人讪讪的站起身来,阿兰娜开口对张守义说:“对不起张先生,我能借用下赵先生吗?”
“啊?嗯!咳!”张守义意识到自己做了电灯泡,转身就走,走前还不忘对着赵建军挤挤眼竖起大拇指。赵建军平时嘴花花,被大姑娘搭讪也是头一回,傻站着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哎?你是阿兰娜对吧?...这...这和白天看起来不太一样啊。”
“谢谢,我就把这个当成夸奖了。”阿兰娜倒是落落大方,和赵建军这样的处男相比完全不同,叉着腰贴近赵建军小声说道:“你昨晚还骂我傻逼?你不觉得应该向我道歉吗?”
赵建军顿时懵了,这女人怎么如此小心眼,着急上火时候口无遮拦说了句脏话,怎么还被惦记到现在,不过好男不和女斗,道个歉也没啥,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好吧,那对不起了阿兰娜小姐,我为自己粗鲁的语言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阿兰娜也不答话,牵起赵建军的手拉着他就往狂欢的人群里面扎,酒味,香水味,香烟味,体味混杂着往鼻孔里冲;满眼都是不停晃动的白花花黑黝黝黄澄澄的肉体;听不懂的音乐声,各种呼喊尖叫似乎要捅穿耳膜。哪个领导能经受这种诱惑啊,何况赵建军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刚毕业没几天的小年轻,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抱着啤酒瓶灌的满头满脸都是,自己的右手好像还放在阿兰娜圆滚滚的屁股上,趁她似乎没察觉,果断捏了两把,手感还挺不错。糊里糊涂被阿兰娜拉着往人群外围走,好不容易刚挤出圈就站立不稳摔倒在草坪上。阿兰娜也不客气,野猫似的扑了上来,躺在赵建军胸口,俩人傻笑着滚成一团。
赵建军这边在忙,张守义那边也没闲着,高老大带着樊剑和朱文杰来找俩人参加聚餐。日落国虽然破落了,这点表面上的功夫还是愿意糊弄下的,得知赵建军已经被阿兰娜私人邀请走了,几个已经成家的老爷们头碰头感叹一番后生可畏,后浪真比前浪浪,悻悻的走开了。后面的事情张守义也不知道,赵建军也没说,只是当天晚上驻扎地附近小树林里有一个女生骂街骂了许久,据耳尖的路人透露,大体上是“傻x,x娘x的,老娘裤子都x了竟然跑了!又不是要你娶我,搞什么啊!”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