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逼人不是这么个逼法。”
“你能做到。”
“我需要知道秦芳无恙。”
“你会知道的。”
电话忽然就挂了。
拿过秦芳卿电话，拨给赵志海。
“四叔，劫人的叫王新春，鞋城的那个，秦芳打工时认识的，一直在追她……王新春中了枪，需要动手术，我要医生、手术器械和药品，最好是私人诊所的自己人，要不他会分辨出来，他用的电话是136……还有，告诉妙妙，秦家姐妹俩的事，能不泄露就不泄露，能少泄露就少泄露，警察也一样，当一个人处理就是，能不说就不说……”
“妙妙就在我这儿。”
“蚊子……”
李妙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我不会有事，秦芳也不会有事，她家里就先别说了，刚说那事，你给妈也说一声……其它都听四叔的。”
挂了电话，给李大奎拨过去。
“大奎，是我。”
“小姑父。”
“其它别管，扫清所有手尾，静观其变，也不要在电话里说那些，一句都别提……其他人手乘车向须水集结。”
“好。”
刚挂上电话，秦芳卿忽问：
“我姐会没事的吧？”
周文笑着说：
“相信我，一定没事。”
“那人劫的本该是我……”
“你，或者她，有区别吗？所以，别担心，这不还有我的嘛，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为咱们奔走呢，相信我，过不了今晚，咱们一定会见到兰子。”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
“周文，是我。”
是秦芳兰。
周文止住要说话的秦芳卿。
“芳子，你还好吗？”
“我还好，他们没动我，但……”
通话声音忽断，王新春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比之刚才更显虚弱了。
“你知道了？”
“知道了，你说吧。”
“不要报警。”
“你说晚了，已经报过了。”
电话那边一滞。
周文忽然再次破口大骂：“你踏马的大白天劫人，还放枪，顺中原路直撞十几公里出城，该知道的早知道了，还踏马用老子报？”
王新春被骂得没脾气，终于说：
“好吧，这条不算。”
“算你还有点脑子，这么的吧，别人怎么找你跟我无关，我只要秦芳。”
周文开口不容情，咋伤人咋说：
“王新春，我看你也别踏马指望着治了，治好也是挨枪子儿，啧啧，大白天火并，尤其还动了枪，你说你急个啥嘛，他要钱你给他算逑了，何必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看啊，你干脆给自己来一个痛快算了，用秦芳的命换我照顾你老婆孩子，你踏马算是临死抓了一副好牌，这生意你很划算。”
电话那边忽然沉默了，像是人真死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声音。
“还是治治吧，真不成再按你说的办。”
“说地方。”
“须水二区十字街口，你一人带医生过来，不要有其他人。”
周文看秦芳卿，女孩眼神坚定。
“我现就在西环路口，一个人，医生还没过来，但你应该知道，动手术一个人不成，医生定会带护士的。”
王新春又沉默了，过了会儿才说：
“好吧，女护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