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刚一走进,周文扭头就走。
“回来。”那女人轻喝。
周文回头做茫然状:
“这位同学,你是叫我吗?”
“为什么跑?”女人问。
“没有跑呀,我是在走。”周文说。
“呵呵。”
那女人指指对面座位:“坐那儿。”
周文只好走过去,边坐边说:
“人家还饿着呢,同学这是要管我饭吗?大家萍水相逢,不用这么客气吧,若有事要我去做,明言就是,能办必然办,不管饭也成的,我不挑理。”
“怎么认出我的?说说。”
“认出你?”
周文做思索状,然后坚定摇头道:“以同学之美貌,一见必然难忘,我不可能不记得的,可是我的确一点印象也没有,同学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人轻笑,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见美女就乱搭讪的事公布给她们?”
“你别污蔑人啊,是你搭讪我的。”
“你猜她们信谁?”
“好吧,你妹妹不是说你怕见生人吗?可我咋觉得不像呀。”周文环视整个餐厅,人来人往,嘈杂汹涌,“这可不像是怕见生人的人该来的地方。”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再说你现在看到的又不是我……”
很拗口,但周文就是听明白了。
“好吧,我觉得你可以当总理了。”
女人轻笑,“为啥?”
“总有道理。”周文说。
女人又笑,看得周围或路过,或窥视的人个个妒忌不已,深恨那对面坐着的人不是自己,感叹某混蛋真是好命。
“你跑这里做甚?还有刚才跟你说话那女孩是谁?你们单位的?那为什么让给那男的,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呀。”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
“不说也无所谓,不稀罕。”
“这就是你那化妆术吗?好神奇。”
周文很想伸手摸摸,但不敢。
因为看着也就自然妆,是女孩都会捣鼓两下的那种,可面目就是与之前大不一样,几乎找不出一点熟悉的痕迹,连年龄都不一样。
女人说:
“想摸摸吗?可以对你破例哦。”
周文摇头:“你莫害老子。”
“你都抱人家跑几条街了,怕啥。”
“以前那叫事急从权,现是蓄意占便宜,不一样,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对了,省剧那边的工作怎么样?做着可还适应?有困难就给我讲,我还是很能帮得上些忙的,不骗你。”
“咋不相信哩,周顾问嘛。”
“彼此彼此,秦妙手。”
“啥妙手呀。”秦芳兰泄气。
“还不是让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只一转就认出了我,想想就气馁。”
周文只是笑,并不解说原因。
“哎,到底是为啥嘛,芳卿也说,那天你一嘴就喝破了她,想不明白。”
“那你先给我说,为啥打扮成这样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这个样子吃饭?”
“他们说……”
秦芳兰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说了。
“这样做能缓解社恐,所以我就……”
“看来效果似乎不错。”周文道。
“那该你说了。”
“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