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折腾是不是?”沉声喝问。
女房东抱怨:
“是她非要说我化了……”
李妙妙忙推脱:“是你先说的。”
“你还说我是剩干馍呢?”
“你也说我了。”
“那说雷劈的是谁?”
“人家主要是想让雷劈他嘛。”
唉!愁人。
周文忙安抚道:
“现在大家既然都知道是误会了,细节已经不重要了对不对?所以,就不要再追究那些具体的字眼了吧,咱……握手言和?”
李妙妙怒瞪剩干馍:“休战?”
张子琪嗔视女妖精:“休战!”
李妙妙动了动,忽然说:“死蚊子,你怀里藏了什么呀,硌死个人。”
周文这才想起来,心说坏了,别压碎了,忙取出来看,还好,长舒口气。
“咦?”张子琪惊异。
“这不是我喝水那碗吗?”
周文托在怀里美美细看。
莹绿、铁足,釉面下遍布鱼鳞样细纹。小时后他在奶奶家生活了好几年,吃饭用的就是这个碗,长大后怀念了许久,如今终于重新拥有,美!若不是张子琪吃红薯噎着,奶奶用这个给孙媳妇倒水,他还真有可能记不起来了。
所以,临走时他偷偷摸了装怀里。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呀。
“蚊子,什么呀这是?”
“没看见吗?碗呀。”
“我知道是碗,问题是什么碗?”
“你男人的饭碗。”
“神戳戳的。”李妙妙学秦芳卿。
忽的,“死蚊子,你手上咋弄的?”
周文心说坏了。
小月牙对着,
双手一边一个,对称的……
“我咬的。”张子琪坦然承认。
关键是不承认也不成,铁证如山。
“你为啥咬他?”
“做个记号,此物已为琪琪所有。”
“那我也得做个记号。”
李妙妙捧起胳膊,在同样位置并排也咬了一口,比着咬的,很是整齐。
也是小月牙对着,
也是双手一边一个,也是对称的。
周文都不敢挣扎,默默承受所有。
看她忙完了,
张子琪忽问:“哎,你们冷不冷?”
于是,一起爬坡,雪窝里太冷了……
初一晚上和儿时玩伴小聚后,初二跟母亲父亲一起,周家全家出动去了姥姥家里,由于雪太大,父亲开上了家里的四轮拖拉机,装了小半车麦秸,上面厚厚的铺了几床棉被,周文和父亲替换着开车,赶在中午前到了地方。
李妙妙和张子琪昨夜分赃,共得见面礼约八千元,姥姥那边家族虽不大,但母亲兄弟姐妹远多于父亲,仍然数目不小,再次收获见面礼近五千余元。
不过,她们也没全留。
从姥姥家一回来,俩女人和周文母亲一起,三人来了个三一三剩一,共分一万三千余浮财,各人私房迅速暴涨。
初三一大早。
趁路冻雪硬,三人驱车回城。
不过,这回周文没急着赶路,抱着走哪里算哪里的心态,一路聊天一路慢慢走,反正后备箱里塞满了吃食,饿了对付两口没问题,回城时天已经黑了。
张子琪父母打来电话,说中原雪大,能见度低,飞机很可能晚点。
女房东大喜。
不过仍是假惺惺叹气说:“唉,那好吧,你们闺女我只好独守空房,再啃一顿方便面咯,不过,路上应该更难,你们也要记着吃饭啊。”搞得张爸张妈又是自责又是感动,浑不知他们的宝贝闺女正手抓鸡腿,据案大嚼。
李妙妙看不过去,打抱不平道:
“张子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子琪一愣,“会痛吗?哎哟好痛。”随便应付下然后依旧大吃海喝。
“吃完饭就闪吧。”李妙妙逐客。
“为啥赶我?我可是房东哎。”
“老娘要办正事,闲杂人等退散。”
“呵!”张子琪眼珠儿转转。
“我观摩观摩。”
“也不怕长针眼?”
“要长早长了。”
周文心说又来了,以后这日子还咋过?俩女人总不会就这么吵一辈子吧。
那岂不是又一场百年战争?
要长早长了?
李妙妙忽想起周文老家两人斗嘴,说起做肉臊子那天周文说大丫鬟那事。
“张子琪,说,那天你咋那么巧,忽然就闯进来的?我爸做了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