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说,我还真得尝尝了。”
于是,李虎堂上首坐了,李乾坤陪坐下首,周文打横倒酒盛汤做服务生。
李乾坤突然“咦”了一声。
那酒倒出来,居然呈胭脂红色。
他常年浸淫酒海,爱喝会喝,尝过的酒无数,耳闻目染口尝身体会,早就成办个专家了,这酒只一看就显不凡。
“大哥,这……是啥酒?”
“有人叫胭脂醉,二狗子非说是温柔乡,我却觉得叫英雄血才更恰当。”
李乾坤尝了一口,纳闷儿。
“不烈呀?甜甜绵绵,女人……”
看了一眼李虎堂,没敢说下去。
李虎堂自有另一番说词儿:“英雄不末路,哪会流血,既是英雄之血,自然不凡,故能激发英雄气,不对吗?”
李乾坤一口闷尽,“大哥说得对。”
三杯下肚,李乾坤又“咦”了一声。
李虎堂呵呵两声,说:“吃鸡。”
李乾坤伸手去要那黑坛,“大哥,鸡一会儿再吃不迟,我再喝两杯。”
周文忙把酒坛递给老丈人。
李虎堂依旧硬硬的,说:
“叫你吃就吃,别废话。”
那就是有文章了?李乾坤不傻。
当即端起周文盛好的那碗,连鸡腿带鸡汤几口吃尽,感受了一下,伸手。
“再来一碗。”
李虎堂大笑,亲自给堂弟倒酒。
“这就对喽,该吃吃,该喝喝,人生百年,哪那么多操心的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辈儿的事自有小辈儿自己去处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李乾坤抗辩道:“大哥,那可是妙妙!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呀,被人家三把两把就抱走了,没几天就吃干抹净,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大哥,我委屈呀。”说着,居然大哭起来。
周文略尴尬,有些如坐针毡。
将心比心,若是换个位置,周文能把那个拱自家小白菜的猪活剥生吞了。
李虎堂忽然瞅周文,“小子,酒劲儿有这么大?我喝了呀,不应该呀。”
周文尴尬解释:
“那个……李伯伯,酒入愁肠……”
“噢——”李虎堂恍然大悟,鄙视的看了眼在那里抹猫尿的堂弟,“没出息!”
当晚,李乾坤吃尽一砂锅的肥鸡,喝尽那坛子英雄血,大醉,踉跄而归。
次日,周文再去李家蹭饭,丈母娘眉开眼笑,对待女婿那叫一个热情,布菜倒酒、嘘寒问暖,惹得亲闺女李妙妙大为妒忌,回去后揪住男人耳朵非要逼问原因,周文守口如瓶,誓死不说,硬抗妙妙老婆的香艳大刑,最后还趁对手用力过猛,强弩之末,反杀了一波儿。
到得第二天早上,李妙妙福至心灵,忽然顿悟,扯住周文大发娇嗔。
“祸害我还不够,还去祸害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