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话没有说完,而是给众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场上的众人都是二傻子,二傻子早就被战场淘汰了,剩下来的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历经磨难,所以高伟的话如果再加上张皓索要与成诗韵关系匪浅的二位长老,那张皓和白莲教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杜遵道看向高伟,说道:“你刚才所说可是属实?”高伟与高若男有血海深仇,而张皓虽然这是掠阵,高伟也早已将其视为帮凶,所以杜遵道第一时间就是确认高伟有没有通过这件事情暗中构陷张皓与高若男。.
高伟双膝跪地,斩钉截铁地说道:“白莲无生老母在上,学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说绝对句句属实。”
杜遵道点了点头,看向刘福通,说道:“丞相,高参事所说不可不防啊!张士诚占据高邮之后,连下常熟和平仓,现在新取淮安,势头一时无两,如果再与教主一脉有勾结,其心所图非常之大啊!”
刘福通沉着脸,仔细地琢磨着得失利弊,徐久方言道:“那我等该如何行事?”
相对于这次的反元联盟大会,教主一脉却是关于到刘福通的根基,一旦事泄,那他刘福通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从一个忠义的部署变成了一个“背刺”教主的叛徒,名不正则言不顺,将来问鼎天下,试问天下之人怎么服气这么一个人坐上九五之尊的宝位?
罗文素说道:“此事宜快不宜慢,当迅速调集人马,围住驿站,再逐一搜索白莲教徒和圣女的踪迹?”
杜遵道却考虑的比较多,说道:“对方毕竟是使团,如果要搜查,要以怎样的名目去搜查才能让人信服?还有如果对方有联络的白莲教众,你如何确定这些人就藏在驿站,而不是在城外的军营之中?”
罗文素顿时一时语塞,瓮声道:“就这样前怕狼,后怕虎那怎么能调查的了呢?”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关先生说道:“那何不这样,我们可以在驿站附近炮制一桩劫案,对方中有白羽这样的极擅易容之人,所以如果我们需要搜查,必须在他们最掉以轻心的时候......”
刘福通眼神一亮,看向关先生道:“先生请继续讲!”
关先生说道:“所谓最薄弱的时候,无非就是深夜子时,那时候妆容要么模糊,要么直接洗掉,而且这些人来亳州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题,所以他们自己也会放松警惕,”
关先生进入白莲教之前,乃是刑房的吏员,所以这些事情也是其业务范围内的事情,操作这样的事情也算是重操旧业而已。
傍晚,张皓身穿着金丝软甲,袖箭和暗器都收藏妥当,检查再三,终于和早已收拾停当的高若男一起前往明月楼赴宴,这次张皓还带上了大部分的侍卫以防意外,毕竟这个亳州城里面对头不少,有一个方国珍,还有一个刚刚被自己打败的徐元,还有潜在的对手朱元璋,甚至就连刘福通都都是友是敌都不好说。
高若男无奈地看着张皓,怎么说这厮呢!怕死吧他敢率领一千骑兵就冲向了两万元军,不怕死吧,这出去赴宴都武装到了牙齿。
出门的时候,只见一名乞丐正在那里乞食,眼中左顾右盼,见到身着华贵的张皓和高若男从驿站走出来,那名乞丐连忙走上前去,哀声说道:“这位贵人,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小有嗷嗷待哺的两岁婴儿,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这可怜的一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