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改日和二叔在沙场大战三百回合!”
张士义听后哈哈大笑。
张皓知道事关重大,便直截了当向刘夫人说道:“母亲,孩儿正有事找你呢,你能不能找人给爹说下,一定不要想着跑路,守住高邮定然会否极泰来,一旦突围那就万事皆休!”
刘夫人和张士义对看了一眼,浣秋可是不知道他们后面所议之事,刘夫人诧异道:“皓儿从何处得知我军准备突围?”
张皓呆了呆,合着还真准备开溜啊,张嘴就吐槽起张士诚来:“这张老匹夫果然准备开溜了!地盘屁大一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开始称王称霸,枪打出头鸟,人家不打你打谁。
张士义他张士诚辩护道:“称王也有称王的好处,凡是都是有好有坏!”
张皓丝毫不给面子,“哼”了一声,说道:“人都打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跑,现在马车都撞到南墙了知道拐了,犯了错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进嘴里知道甩了,他当这是牛奶吗?早干嘛去了!”
刘夫人不悦打断道:“怎么说你爹呢!”当然,他们的父子关系人尽皆知,刘夫人也没有过多教训张皓。
张士义反倒好奇起来,毕竟突围之事一直都没有提过,这才是张士诚刚刚的决断,便问道:“倒是皓哥儿如何得知我军准备突围?”
张皓很光棍地说道:“不知道,你们不是刚说的吗?”
张士义继续问道:“那为何我军不适合突围?如今粮草难继,守城只是坐以待毙,突围方有一线生机啊?”这时候张士义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出了军中实况。
张皓也知道此时已经极为关键,能够说服二叔才有间接打动张士诚的可能性。
于是字斟句酌地说道:“先说突围吧,即使你突围出去了,百姓怎么办?弃城而逃的名声是落下了,将来民心尽失,如何东山再起?”
张士义瓮声道:“当此时,只能弃卒保帅,其他事只能容后再说了。”
张皓继续道:“那好,现在咱们再说突围,脱脱当世名将,前边剿灭徐州“芝麻李”就在眼前,此次百万大军围城,外面号称百万的元军会给你们从容突围的机会吗?”
张士义脸色更差,说道:“能出去一个是一个。”
张皓安慰道:“说了突围不好的,咱们说说坚守的好处,一来我军自守城以来三月有余,这可是以孤军对抗百万元军,军队相差十倍有余,他日如果坚守成功,张老匹夫定然名震天下,各路英雄望风影从。”
张皓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二来目前我们已经坚守三个月,我们知道自己已经濒临绝境,但是元军不知道啊,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元军攻城的士气已经一衰再衰了,如果突围,岂不是让他们看到我军虚实,从而士气大振!”
张皓看众人陷入深思没有回应,只能继续洗脑,说道:“再说大都的人真的愿意看到脱脱拿下高邮,成就不世之功吗?朝堂上下均赞誉脱脱为“中兴名相”,脱脱现贵为右丞相,官至人臣巅峰,已是赏无可赏,又手握百万军权,那元顺帝在大都能睡得着吗?朝廷可没看到高邮的情况,如今脱脱携百万元军,攻城三月而无寸功,大都的人会不会怀疑是脱脱在养匪自重?”
然后又神神秘秘地说:“据可靠小道消息,三月前脱脱出征不久,宣政院使哈麻就上书攻讦脱脱劳师费财,咱们多守一天,脱脱的压力就大一天,就看谁先顶不住!”
众人匪夷所思地看着张皓……
张士义:“难道说皓哥儿污身()
自保是真的,不对啊,这小子几斤几两我该知道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好像才两天没见吧!”
刘夫人:“难道我儿这一跌脑子也灵醒了,祖宗保佑啊!”
张旭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张皓一眼:“就知道,就知道,我就说他不可能对世子之位不感兴趣的!”
张士义一脸凝重地对刘夫人说道:“大嫂,事关重大,我需马上向大哥禀告,大嫂你们稍待片刻,等我的消息。”
刘夫人说道:“士义请自便,有消息知会我们一声。”
张士义拱手道:“士义明白。”
说完和张皓和张旭告辞后,转身急步走了出去。
刘夫人惊喜地看着张皓,问道:“这些说辞都是皓儿自己想出来的?”
张皓扭捏地说道:“孩儿想的不好,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