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一纸薄薄的鉴定报告,男人又一次哭成泪人。
他不想再向周围的人去申辩什么,去解释什么,他只想好好陪着她。
再后来,男人一边照顾女人,一边工作赚钱,一边深造学习。
女人因为不能受到刺激,离开熟悉的地方。
男人就想方设法的用钱去求特效药,去请比自己水平更高的专家来看病,仅仅也只是做到维持女人的病情稳定。
如此生活二十四年,自己和爱人的双亲都已西去,男人依旧初心不改,照顾女人直至今日。
敖一觉曾以为白心柔遗忘自己的那一天,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哭。
可故事的最后,敖一觉还是不禁潸然泪下。
回想起刚才老王在办公室里毫无尊严的乞求,敖一觉才明白。
生活无法击垮男人的脊梁,是因为家人就是男人的脊梁,一个真正的男人,会倾尽一切保护着他的家人。
作为孤儿的敖一觉未曾体验过亲情,可当他听完这个故事,他又不自觉的联想起他爱的那位女孩。
“敖夜,鸣,我突然间有一个很不道德、很自私的想法,你们会支持我吗?”
敖一觉小心翼翼的提问着,他期待着识海内玄龙和鸣蛇给予他正面的回答。
“你先说说看吧,我们三个是一体的,责任也应该共同承担。”
“别让欲望战胜你的意志,越强大的人,越要克制。”
敖一觉深吸一口气,才将自己的设想娓娓道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没有可能在可控的范围内人为的觉醒灵宿?就不说一定是真灵宿,融合度比较高的残灵宿呢?”
“毕竟理论上,目前只需要妖与人之间有一定的契合度,加上妖进入量劫这两个条件,就能让人类成为灵宿了吧。”
玄龙听完敖一觉的这番话,立马就明白了敖一觉想要做什么。
“你想帮你的那个女朋友成为灵宿?”
“是,听完老王的故事,我不希望往后的自己都是孤单一人,我不能接受,她记起我的那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和母亲。”
敖一觉没有回避隐藏自己的目的,他需要二妖的助力。
然而鸣蛇对于敖一觉的理论,却持否定态度。
“这件事之前也没有谁做过,成功或失败都很难说,但我建议最好不要去尝试,失败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为何会失败,量劫需要灵宿,这不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敖一觉不解。
鸣蛇严肃道:“你有没有想过,人为制造灵宿可能是违背天道本意的行为。”
敖一觉问:“若是我执意要做呢?”
这时玄龙给出自己的见解,“普通人能否成为灵宿可能都有天道的命数,人为制造灵宿无异于逆天改命。”
“其中因果太大,古往今来,想要逆天改命的生灵都没有好的结果,就像我的…”
“一觉,你也别怪我道德绑架,现在的你作为灵宿,掌握着我和鸣蛇的生杀大权,灵宿的死亡会导致我们这些妖魂飞魄散。”
敖一觉惊讶,“为何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一直以为灵宿被击杀后,大家都只会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而已…”
鸣蛇回复:“这是代价,妖族进入量劫的代价,要付出代价的不仅仅是人族。”
“付出生命,这值得吗?”敖一觉反问。
玄龙先点头,又摇头,没有正面回答。
鸣蛇叹气,“这个问题,哪怕在妖族的内部也没有一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