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这一丢,恐怕自己的比赛也就结束了。
可是面对着已经几乎临近暴怒边缘的楚筝,文景驰却表现的极为冷静,相比较于往日在宗门之中大大咧咧的那个文景驰,此时此刻的文景驰显得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没想到文景驰竟然还有这么两把刷子啊,看来这文景驰往日里是藏拙了,藏的还挺好。”,朱茂行抱着膀子看着观天镜之中的画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转头看着身旁的萧霁川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啊。”
萧霁川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如同自己这位师兄朱茂行所说的一样,当年这文景驰来到宗门的时候,无论是报名还是参加比赛,萧霁川都是见过的,对文景驰的印象要比旁人更深刻一些,因为这个文景驰一向是大大咧咧,论谁去看都是个没有心眼的实诚人,虽然有些时候嘴确实是毒得狠,但是他的心是正的。可是没有想到,这文景驰竟然藏拙到今日才表现出来,这让萧霁川很不理解。
“装模作样!”,见自己的招数对于文景驰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楚筝便是一声怒喝,说实话,在交手之前,楚筝是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是王凌、牧闻野跟屁虫的文景驰会有这样的实力。
“哼,随你怎么说。”,文景驰挽了个剑花,侧步飞旋扬起了地面的微尘,手中的长剑刺向了楚筝。
楚筝紧握着那杆披风棍,妄图用手中的披风棍抵挡朝着自己面门而来的长剑,刚要接触到文景驰刺向自己的长剑,便作势重压,想要控制住文景驰的长剑,可是不想文景驰却猛然后撤,被抵住的长剑竟然硬生生的在披风棍上留下了深深的豁口。
两个人就此分离之后,楚筝一脸怒容的看着被文景驰手中长剑留下了深深痕迹的披风棍,这可是赤金铁所制的披风棍,当初自己是花费了不少灵石才求来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就这样被文景驰给破坏了。
“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此时的楚筝是真正的失去了理智,什么宗门的规矩不规矩,什么宗门的道义不道义的,什么宗门的比赛不比赛的,自己花了大价钱而且视若珍宝的法器就这样被一个傻子给破坏了,他还讲究什么这个那个的,他还在乎什么这个那个的,他必须要让文景驰付出代价。
手持着长剑的文景驰此刻一脸正色,毫不动容的站在那里,如同守护纛旗的王者一般,气势滔天、毫不畏惧的大喝了一声,“来!”
楚筝冲向文景驰,手中的披风棍拖在地上滑动出了长长的印记,就在临近文景驰的时候,披风棍猛然被楚筝前提换到另外一手中砸向了文景驰,文景驰手中长剑炸起抵挡,不过就在那一瞬间,楚筝宽大道袍袖中猛然飞出了两枚剑镖朝着文景驰的面门而去。
那同样是赤金铁所制的剑镖,每一枚上面都淬了数种剧毒的混合体,别说是人了,就是蹭到一些金属上的时候也会造成腐烂,也就是说被这剑镖命中面门的文景驰必死无疑,哪怕只有一枚,可是如今有两枚。
如果时空静止的话,此时此刻能够看到当剑镖飞出的那一刻,楚筝眼神之中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残忍的欣喜,恶毒的畅快,更是浮现了一抹变态的、扭曲的、畸形的笑容,文景驰,你死定了!我说的!老天爷也救不了!
而文景驰则是一脸讶异,如果不是楚筝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当成傻子看待,文景驰也不至于彻底得罪了楚筝,毕竟日后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门弟子,可是这由不得他文景驰,但是让文景驰没有想到的是这楚筝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在这样的时候对自己下如此杀手,他自然不知道这剑镖之上淬了那么多种毒,可是光是这剑镖刺中了自己的脸,恐怕也是很难承受的。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文景驰心中不禁一声哀叹,生死之际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怀。
他不是楚筝,他不明白那根披风棍的重量,那是足以压垮楚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刻看着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剑镖,文景驰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多年后,因为卡在某个境界不能提升而寿终正寝。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行侠仗义时,因为实力不济而被妖僧怪道给断命勾魂。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山林乡野,因为遇到了一个钟情的女子而沉沦余生。
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同门弟子手中断送了性命,死在这樊云秘境之中,甚至来不及去应证自己那些梦境是否为真。
就在这样的时候,一袭红衣手持折扇极为轻易的将刺向文景驰面门的剑镖轻轻弹开,随后那柄折扇便以极快的速度砸向了一脸震惊的楚筝,那楚筝变如同是炮仗一般的被弹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随后那袭红衣身形仿佛是闪电一般的划过,瞬间移动到了楚筝面前,不等楚筝有所反应过来,便将他怀中的令牌掏了出来,然后迅速捏碎了。
随着令牌被捏碎,癸组以三胜战绩晋级妙云宗春季大比决赛的选手楚筝,成为了决赛二十二位选手之中第一个被淘汰之人,而且积分为无,因为楚筝的乾坤袋都已经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