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觉得灵剑之所以给自己起名叫“绝念”,是因为它的剑身是由养魂木雷击后制成的,有斩杀神念的作用。
所以也没有深究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可灵剑在传出“绝念”这个名字后,身上的剑意隐隐更强盛了几分,显然别有隐情。
陆云川之前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圣主级灵器,只是听闻过圣器有灵,所以下意识的认为圣器能与主人沟通是件常见的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事传出去,那只怕在八域间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毕竟圣器与人沟通这种事之前闻所未闻。
之后陆云川又尝试和灵剑沟通了多次,可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好像陆云川之前听到的“绝念”两个字是幻听一般。
最终陆云川将绝念收回了识海中,由它来镇守其中,避免神魂波动时被外人察觉端倪,危急时也能当做一大后手使用。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陆云川与刘伯吩咐了几句,随后匆匆出了净天城,在夕阳的照射下向着远处而去。
可陆云川不知道的是,在净天宗的某座山峰中,那位戴着面具的南宫供奉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背影。
看着陆云川逐渐远去,南宫供奉青裙下的玉足忍不住前迈出了几步,最后又生生止住了,轻轻叹了口气。
离开净天城后,陆云川连续改变了十多次方向,神识全部展开,确认无人跟随后一头扎进了某处连绵的山脉中。
陆云川换好防止神念窥视的黑袍,又带上张面具,确认无误后从山脉的另一个方位无声离去了。
以黑袍遮身后,陆云川依旧有些不放心,连续改了三四次方向后才朝黄枫谷赶去。
黄枫谷因其中栽种着千丈的黄枫树而闻名,山谷中一年四季呈现着一片金黄之色,远远看去,颇为的壮观。
当陆云川赶到黄枫谷时,天色已彻底阴沉了下来,今夜无月,唯有阵阵寒风在林间穿过,树叶哗哗作响。
黄枫谷这样景色壮观的地方,自然早已被人占据了,此地坐落着一个依附着净天宗的小门派,宗主不过是个灵王境的修士。
好在这个门派的规模实在太小了,并未彻底将黄枫谷占领,只是占据了一半左右。
在夜色的保护下,陆云川在黄枫谷没有被占据的半边里挑选了几个不错的位置,然后悄悄布下了阵法。
待几个阵法布置后,陆云川便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静静等待时间的到来。
一个多时辰后,一位同样身着黑袍恶修士出现在了陆云川视线中,此人刚到谷内,便立即向周围探查了一番。
确认无人后,黑袍人便立即赶去谷中的其他地方,看他忙碌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布置阵法。
看着底下忙碌的黑袍人,陆云川心中暗骂道:“老阴比……”
黑袍人只挑选了一两个地方,而这些地方又恰好与陆云川选的地方错开了,故而没有发现陆云川布下的阵法。
阵法布置完后,黑袍人也没有隐藏身形,而是找了个离阵法近的石头,光明正大的坐在了上方。
又过了半个时辰,距离子时越来越近,渐渐的又有人赶了过来。
第三位赶到的是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妪,她脸上布满皱纹,身材略显佝偻,拐杖上方雕刻着条碧绿的蛇。
白发老妪到了后,远远的看了眼那位坐在石头人的黑袍人,没有过去,而是静静的站在了一棵黄枫树下。
第三位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他面色苍白,身上没有多少肉,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包着骨头。
他同样只是看了眼山谷中的黑袍人和白发老妪一眼,随后选了个很远的地方坐下。
随后赶到的是一位穿着红色宫裙的美貌少妇,她约莫三十岁出头,肌肤白皙,模样姣好,身材丰腴浮凸,格外诱人。
红裙少妇飘然而至,随后用那双透着妩媚的桃花眼左右打量着谷中的几人,娇声道:“几位道友来得倒是挺早。”
黑袍人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目光,沉默了下去。
白雪老妪冷哼道:“说话便说话,卖什么骚?”
“哎呦,毒花婆婆,你哪来的这么大火气?”红裙美妇人笑声娇媚,桃花似的眼眸笑起来更加勾人。
她缓步向前走来,伴随着长腿迈动,那具成熟诱人的身体缓缓摇曳着,别有一番风情。
看着她那诱人的身姿,白发老妪啐道:“骚媚子,我看有火气的是你,到哪里都忘不了勾引男人。”
红裙美妇人眯眼笑道:“我不知是哪里得罪婆婆你了?还是说你男人死了五六十年,你没地方泄火,就到处乱咬人?”
白发老妪以手中拐杖重重砸地,寒声道:“骚媚子,你敢再说一遍!”
“婆婆你年纪大了,人变丑也就算了,连耳朵也不行了?”红裙美妇人红唇微张,故作意外之色。
旋即她又笑眯眯的道:“再说一遍有什么不行?婆婆你没有男人,也不要将火撒到我身上啊。”
“找死!”白发老妪脸色阴沉下来,一声低喝,随后手中拐杖猛然砸向地面。
刹那间,五六条毒蛇从拐杖砸地的地方暴射而出,这些毒蛇约有一丈多长,通体碧绿。
这些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毒牙散发着寒芒,如闪电般朝红裙美妇人扑杀而去。
红裙美妇人玉手向前一挥,一团粉色的雾气从衣袖中弥漫而出,顿时将那些毒蛇罩在了其中。
不到一息的时间,那些毒蛇的身体便被迅速腐蚀殆尽,血肉化为一滩脓水,甚至连白骨也腐蚀了不少。
眼看两人就要起了真火,一旁的高瘦男人用干涩的嗓音道:“二位,同为魔门中人,何必为难彼此?”
红裙美妇人妩媚的桃花眼扫向对方,娇声笑道:“道友说得是,这次就看在徐道友的面上不与她计较了。”
白白老妪看了眼那位高瘦男子,冷哼一声后便坐了回去,显然也是有些忌惮对方。
高瘦男子有些意外的看向红裙美妇人,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感情:“你知道我?”
红裙美妇人莞尔笑道:“白面血魔的名头奴家可是早有耳闻。”
听到白面血魔四字时,最早来的那位黑袍人忽然抬头看向了高瘦男子,半晌后才移开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