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慢悠悠地说:“哎呀,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到现在才拿出来嘛。”
要么说烟搭桥,酒铺路呢。
见众人还在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地数落学生呢。
王德发冒着烟就开口道:“你们一个个的跟学生叫什么劲嘛,好像你们都出什么力了?嘁,要我说,这个方慕就是个好苗子。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这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的就敢做敢为,杀伐果断,到时候我们都要靠他混呢。没听我们的严警官刚才说吗,在十楼,那么危难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
众人被王德发这么一说,风向立马变了。
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连那个老太婆也不再喋喋不休了,夸我跟她孙子长得有点像。
要么说王德发是医院的工勤人员,正式编制呢。
现在这所医院算是他的地盘了。
随后大家商讨了明天怎么出去寻找物资。
差不多到了将近午夜,大部分人才打着哈欠陆续离开。
而我们这些学生则不同。
平时半夜十二点正是写作业的黄金时期。
到这个点了反而兴奋起来。
严警官让戴萍分配一下学生的住宿问题。
还没说两句呢,一名护士慌慌张张地从幽暗的走廊那跑来了。
“戴主任,病人不行了。”护士一过来就叫道。
病人?
什么病人?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一想才知道她说的不正是张檀言吗?
我勒个去,就不能消停点?
现在已经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简直就是一波三折啊。
外面一大堆丧尸等着要进来。
里面又是停水停电停医停药。
病房里关着十几个受伤的。
那个手伤的还不行了。
戴萍惊呼一声,站起来就朝张檀言的病房赶去。
我和严警官对视了一秒后,也跟着过去了。
来到病房,这里也摆着一个燃烧的夜壶当照明。
我看到沈硕正眯着眼呼喊张檀言的名字。
张檀言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服,躺在床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冷汗直下。
断腕处用纱布重新包扎过。
这场面吓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之前死马当活马医,用烧红的铁锅烫伤口。
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戴萍在病床前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测测他的脉搏、一会量量他的额头。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啥情况这是?
我们这些不懂行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听到戴萍在说“伤口感染”“失血过多”“没有药物”之类的,但又束手无策。
严警官问道:“这里没药了吗?”
“早就用完了呀,住院部本来就没有药,都是药去药房拿的。”戴萍焦急地解释道。
“药房,药房有没有药?”沈硕问道。
药房当然有药,关键是怎么去拿啊。
现在外面的情况跟开庙会似的,别说丧尸了。
就算是那么多人,挤也挤不过去啊。
戴萍喃喃地说:“药房肯定有,不过——”
“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我这就去拿。”沈硕说着就看向我。
我尼玛,我被他这么一看,浑身发毛。
看警察啊,看我干什么。
现在他是话事人,我是喽啰。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去药房。”
一直沉默的严警官这时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