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是初次约会的小情侣一样，男孩还有些羞涩，女孩则大方地为他分享着所有自己看到的美好事物。
“我们……我需要你的帮助。”
最终，顾影自还是出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白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我明白了。”
她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白泽不再说话，带着顾影自转进了另外一条甬道内，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机械门。
他们在那扇门前停住了脚步。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会毫不保留地帮助你。”
白泽回头注视着顾影自，说出了一句在顾影自看来莫名其妙的话。
她将手放在了机械门上，随着齿轮转动，零件位移，那扇门被打开了。
他们一同进入到了巨大的黑色空间里，层层叠叠的仪器台和泛着蓝光的显示屏被固定了墙壁和地板上。
墙壁和金属的缝隙中拖着宛如黑蛇般的电缆，相互纠缠，让人不禁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短路失火。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也的确有办法让那些入侵者全部葬送在那片土地里。”
白泽走到了最中央的那台仪器前，双手轻轻抚摸过它的表面，挂在顶上的巨大显示屏亮了起来。
上面跳动着各种古怪的数据。
顾影自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安静地站在白泽的身旁。他知道在这样的话后边往往还会带着这样做的结果，而他需要在其中做出取舍。
“他们贴得太近了，能够杀死利维坦的武器波及范围太大。”
白泽轻声说，“这种武器不像匕首或者长矛之类，只要离得近了就能准确无误地刺进敌人的体内……它更像是陨石一样，一旦确认坠落地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离出那片区域。”
她回头看向了顾影自，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孩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她其实早在那些敌人发起进攻的时候就可以使用这种武器，它们甚至还没成功入境就会被埋在边境线之外的土地上。
但这也意味着现在正在前线作战的守卫军和利维坦军队同样会被波及到，会和被他们视作敌人的怪物埋在一起。
这是顾影自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来这不就是想要带着增援过去拯救他们的吗？
可现在，他却更像是随时会挥下架在杨羽等人脖颈上镰刀的死神一样，只需要点一下头，几千甚至几万条生命就会因为他的决定消逝。
白泽没有在第一时间使用武器，就是为了让顾影自来亲自来做这个取舍。
“其实我应该在你来之前就按下这个按钮的，这样你就不会有不该承受的困扰。”
白泽看着他，“但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从你手中夺走选择的权利……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毫不保留地帮助你。”
这可真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来。
顾影自沉默地和她对视着，黑色的空间里只有仪器嗡嗡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