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崬晶兰对毒镖的分析,宋雅玲很奇怪。
她也是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够懂得这么多呀。
崬晶兰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说:“押镖在外,凶险多多,不多学习一些知识,会寸步难行呀。”
宋雅玲却说:“巧儿姐姐手臂上的伤疤,该怎么样处理呀?”
崬晶兰回答说:“这也怪我气急攻心,当时受伤时,就应该用口吮吸伤口,把毒素吸出来。不敢说都吸出来,吸个七七八八,她也就不会受这大的苦楚了。”
宋雅玲反而笑了:“怪人须知理呀,责怪自己也如是。那时强敌在前,谁能够去吮吸毒液呀。”
崬泖泖就问崬晶兰:“我亲亲的姐姐,那吴姐这个伤疤,还怎么样处理?”
一句亲亲的姐姐,喊得异常的亲切。
这让崬晶兰反而多了个心眼,这个崬泖泖,应该是司马泖泖,莫不是个蜜糖嘴,刀子心吧。我好像并没有热情搭理她,她反而这样亲热起来了,要多加小心呀。
所以,她停顿了一会,才不冷不热地慢慢回答:“这个,就多劳妹妹费心了。"
“要用匕首把这个疮疤剜去。”
“只需把匕首插进去,旋转一圈就好了。”
“那么就多劳小姐了,我想把这个毒瘤早一点剜去,吴姐就容易好起来。”宋雅玲说。
“向亲如姐姐的人下刀子,我不忍心。”崬晶兰淡淡地回答。
“那怎么办?让吴姐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痛苦呀。”宋雅玲说。
刘胜这时进来了。
他看了看吴巧儿手臂上的伤疤,黑里透红,正在多事嘞。
他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匕首,喷上老包谷烧,点燃一只蜡烛,把刀子在火焰上烤了一下。
再喷一口酒在吴姐伤疤上,一刀下去,一个旋转,剜出了一个斋粑大的肉团。
这个肉团都是黑色的。黑血流出来。
宋雅玲就要用白布捆上止血。
刘胜拦住了,他说:“我这一刀,没有伤着她的动脉和静脉,不是要止血,还要挤压刀口周围,挤压到流出红色的血液为止。”
这一刀,倒让昏迷中的吴巧儿完全醒过来了。
她睁大了眼睛,大喊站在她头边的崬泖泖:“妹妹,快按照大师兄的办,给我挤压刀口周围吧,我不怕痛。长痛不如短痛呀。”
崬晶兰也赶快凑上前去,紧紧地握着她那一只右手:“姐姐,忍住忍住,会很疼痛的。”
终于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可是吴巧儿又痛昏了过去。
一天一夜吗,用去三支七叶一枝花。
三个人,没有眨一下眼,守了吴姐一整夜。
第二天中午,她又苏醒了。
那时,正巧又是崬泖泖和宋雅玲在给她喂药。
她睁开眼睛,喊了一句小姐。
崬泖泖立刻回应了:“好姐姐,你终于醒了,我们好着急呀。”
不对呀,崬晶兰从来不喊我为好姐姐。
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原来是崬泖泖和宋雅玲在喂药。
而崬晶兰就拿着一块帕子,给她檫流到嘴角边脖子上的药汁。
“你们是谁,我不要不相干的人给我喂药。崬妹妹,你来吧。”
这下,崬晶兰说出了一句让人意料不到的话来了。
“姐姐,她也是你的崬妹妹。这次找到解药,全是崬泖泖和宋雅玲的功劳。”
“宋姐姐不辞劳苦,昼夜兼程,到邵州府邸给你找来了解药,她们俩也但是好心人呀。”
吴巧儿不说话了,只是用万分奇怪的眼光看着崬晶兰。
不过,她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想,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呀,居然让两个情敌和好了。
又转念一想,随她们去吧,等身体完全痊愈了,再作理会。
三天过去了,九棵七叶一枝花也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