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錚见形势很是危急,挺身站立在石板路与河堤的交接处。
真像一头猛虎立在山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武模样。
这条石板路,直通那山庄的大槽门。
从大槽门内冲出的那一百多民众庄丁。
河堤上的镖师们,一个个站起身,要来相助沈襄錚抵御这伙黑衣人。
可是沈襄錚说:“你们只管生火做饭,这样的地方,看似平坦,但就是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卡。”
说话间,那队人已经到大田的石板路上了。
当先一人,身穿黑色战袍,满嘴络丝胡子,独眼如铜铃。
另外一只眼睛蒙着黑色眼罩。
他口大耳圆,两腮鼓起,络丝胡子生满了脸颊,这个模样,又有点像是孙猴子似的猢狲脸,只是脸庞很大而已。
只是身板如熊,腰大十围,看来那副躯壳就有五六百斤之重。
这确实是一副凶恶奇诡之相,猢狲脸庞大黑熊身躯。
这副奇怪模样,让人见了,不禁心胆皆寒。
大黑熊的手中,持有一把长柄红缨三尖冷月刀。
长柄上的红缨闪动如血光射眼。
看到这副凶相,沈襄錚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麻利珀麻槑霙家里的那头奴奴黑。
如果把奴奴黑放大二十倍,把他的这个狗头割下来,换上猢狲头,就是这副样子了。
所以他心里把这头身躯庞大的黑熊样的独眼熊,称做大奴奴黑了。
这个想法也太奇怪了点吧。沈襄錚心里也产生了这种责备自己的念头。
大奴奴黑熊开口有如雷鸣:“哪里来的匪徒,居然敢到我麻三爷的庄子里来,欲行抢劫!"
沈襄錚微微笑道:“我们是定南镖局的人,不是什么匪徒,请你不要信口胡言。”
独眼大奴奴黑冷笑道:“什么定南定北的,你们分明是土匪装扮的。”
“是镖局的为什么不首先到我们麻三爷那里去禀告。我们的庄丁已经探明了,你们确确实实是土匪,还想假言搪塞。”
沈襄錚回答道:“看来,您是麻家庄的护院头头,是吧?好呀,这样,我马上和你去见你们的麻三爷,这总可以了吧?。”
大黑熊笑了:“看来,你就是这伙人的头头了。但是不行,要把所有的人,都带到我们庄子里去。那样,我才答应你的无理请求,也就是放你们一马。”
沈襄錚还是忍住满腔火气,心平气和地和他商议:“只是在这山野蛮荒的两江峡谷,我们走了一天,粒米未进,故就留下二个小徒弟在这煮饭。”
“拜见你们庄主后,回来也有饭吃。好不?”
独眼大奴奴黑熊,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他突然大发雷霆之怒火:“不要再装了,你们土匪有什么事情隐瞒得住我。”
话音未落,扬手一刀,劈向沈襄錚。
沈襄錚身手何等快捷,手中剑一招举火燎天,挡住了这三尖大砍刀的霹雳击山头。
黑熊这一手。从来是百发百中,无人能挡,一下就可把人劈为两大爿。
可是沈襄錚这样轻飘飘地一举套在剑鞘里的软剑,就让大黑熊为之一震,一股酸麻感从手臂传向了身躯。
大黑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硬对手。
只是这个对手,在大黑熊眼睛里,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高手呀。
大黑熊受了这一回击,看到沈襄錚并没有再进一步攻击他的意思,心中的疑惑又一下扫光了。他觉得,这只是自己太麻痹了,是一次偶尔的失误而已。
想到这里,大喊一声:“冲呀,把河堤上所有的土匪都给我杀个干净!”
独眼奴熊喊声未毕,就自有几个人冲锋在前。
咚咚的沉重的脚步声,让整个田垅都为之震动。
他后面的人,也是个个都身着黑衣,也呐喊着冲了上来。
这么多的人冲来,沈襄錚抵挡得住吗?
在沈襄錚眼睛里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不过,沈襄錚可不不慌不忙,他深深地懂得一硬道理,擒贼先擒王。
待黑衣人离自己只有三丈远时,呼地抛出早就握在左手中的飞去来兮绳索把柄。
他漫不经心地随手抛出,一下就缠住了冲在最前头的那三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