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屑。
笑声渐渐平息,范闲郑重地说道:“不错,这首诗确是我抄的。”
一时间,殿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怪不得,范闲如此年轻,能写出如此老成的诗句,原来真的是抄庄先生老师的诗词。”
“这回范闲惨了,正主的弟子找来,今后可要身败名裂了。”
“是啊,最惨的是,正主的弟子还是北齐当代大儒。”
“唉。不过还好,我庆国文坛还有四皇子支撑。”
……
就连庄墨韩也为之动容。
他捋着胡须,不禁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释怀,轻笑一声。
“少年知错就改,日后必有所成。”
“这诗是我抄的,但并非是抄自您所谓的家师。”
当范闲说出此话,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我曾经梦中遨游仙界,目睹无数惊艳世人的诗词,这不过是其中一首而已。”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庄墨韩手捋胡须,轻蔑一笑。
“那还请范公子,将仙界的诗词说与我等凡人听上一听。”
范闲大喝一声:“拿酒来。”声音中透着不羁与豪气。
庆帝坐在上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手指轻轻一挥,侯公公心领神会,立即端着酒坛递到范闲面前。
李承瑞焦急等了许久,终于迎来让他心跳急速的瞬间。
范闲仰头畅饮,烈酒入喉,只见一坛酒仅仅剩下几滴。
他颤颤巍巍地环绕在各位大臣面前,停留在郭保坤身前,挑衅了一句。
“今日,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让我身败名裂。”
范闲把酒坛怒摔在郭保坤的身前。
“你……”
郭保坤连忙护住脸,怒视着范闲。
范闲潇洒地高声朗读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百里路云和月。莫等闲、少年白了头,空悲切!”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
……
此时大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傻了,就连庄墨韩也傻了。
看到这里,就连李承瑞心中也不禁为他叫好。
“这些诗词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到,便宜范闲了。”
他转过头看向庆帝。
庆帝捧着手中诗词,脸色变换莫测。
他也是与众位大臣有同样的疑惑。
这些地名,为何会与老四那些诗词中,有诸多相似之处。
莫非他二人有所关联?
范闲带着几分不羁与豪放,步履蹒跚滴在殿内众人穿梭着。
最后,停留在侯公公面前,醉醺醺地问道:“公公,到百了吗?”
“小范大人,早就过百了。”侯公公嘿嘿一笑。
范闲不屑一笑,踉踉跄跄来到庄墨韩面前。
此时地庄墨韩完全看傻了,呆愣在原地。
“怎么样?这些诗词应该不是你老师所著吧?”
“哈哈,注解诗文,我不如你。做人,你不如我。”
说罢,范闲醉倒在大殿之上。
与此同时,庄墨韩一口鲜血喷在桌上。
此时一群大臣连忙关切地走下庄墨韩身旁。
见状,庆帝独自从侧门离开。
而只有李承瑞走到范闲身旁,将其搀扶而起,缓缓步出大殿。
“请殿下送我回府。”范闲低声说道。
“。”
李承瑞十分无语,但还是一路把他安全地送回范府。
翌日,范闲醉酒成诗百篇,佳作瞬间传遍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
“真是好事成双啊,我庆国一下诞生了两位诗仙!”
“哼,这回我看那些小国,谁还敢嘲笑我庆国文弱。”
“哈哈,我竟能与两位诗仙,同处一世,三生有幸,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时,文王府后门出现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地敲响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