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微微一笑,直接点明他的来意:“今日我抓捕十个人,那些人都是身手不错的武者,其中更有两人是八品武者,你不会是为他们而来吧?”
范闲心中暗自惊叹,真不愧是老狐狸,这也能猜到,自己在他那里究竟还有没有秘密可言?
他表面依然一往如常,既然已经被拆穿,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来意。
“陈院长真是明察秋毫。只不过,他们并非是我的人,但我却是为他们而来。”
陈萍萍闻言,再次点破他心中的小秘密。
“你最近与四皇子走的似乎很近,你要知道,今后你要接手内库和监察院,就必须做一个孤臣!”
听到这里,范闲略微带着一丝怒气,问道:“作孤臣就连朋友也不能有?所有人都没问过我的意愿,愿不愿意接手内库和监察院!”
陈萍萍瞥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自然不会限制你交哪些朋友。只不过,朝臣不行,皇子更不行!”
“你应该懂得孤臣,是何意!还有陛下既然把内库交给你,陛下自有考量。至于监察院,我暂时替你打理。”
“庆帝凭什么就可以把内库强塞给我。还有林婉儿,我连面都没见过,就为我二人强行赐婚!”
“这件事在这面前发发牢骚就算了,出去一定要慎言。因为陛下,可以掌控庆国任何人的生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陈萍萍则是在打着太极,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
但是,陈萍萍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如果两人走得太近终究是个祸患。
可现在的范闲对他心意,全然不知,只是觉得太过无情。
“你还记得监察院石碑前写的什么吗?”
“自然记得,那块石碑上的字,我永生都不会忘。”
“可你抓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罪人!”
“那也不可。”
二人又再次争论一番,无果。
他既不能忤逆陈萍萍,又心有不甘,只能作罢,气愤地离开监察院。
走出监察院,来到李承瑞面前,愁眉不展,两手一摊。
“没办法,他不放人。不过我嘱咐过了,暂时不会对那些人动刑。可陈萍萍已经知晓,他们都是你的人。”
李承瑞听到这里,苦笑一声:“果然,一切都瞒不过这位陈大人的眼睛。”
他对范闲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暂时让他们免受酷刑,已是万幸。今日之恩,我李承瑞铭记于心。”
说罢,李承瑞转身离去,他心中百感交集,只能再去想其他办法。
无论如何,必须把他们救出来,即使最后硬着头皮去求庆帝,哪怕是责罚,也只能认了。
只不过那终究是一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轻易尝试。
他回到王府中,看到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谢羽凡,满脸期待的小跑过来。
“殿下,我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
李承瑞看到他焦急地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强颜欢笑地安慰道。
“羽凡,你放心吧,他们暂时很安全,我已经想到救出他们的办法,只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先再安心等待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