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青抓住她的手:“阿漾,你可以打人,但记得给他们留口气接受审问。”
江漾笑着捏捏他的脸:“放心吧,我有分寸。”
没多久,季安青就看到了江漾口中的“分寸”。
他将那些负责监工的家伙全部打晕了,还分别在他们身上踹了几脚,保证他们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是痛得吱哇乱叫。
他让那些脚上戴着镣铐的人看着那些人,就跑去小山坳找江漾。
还没靠近呢,他就听见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靠近了,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那些说着鸟语的男人的裤裆满是血渍,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喊惨叫着,嘴里依旧是叽里咕噜的。
显然,这些人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那些妇女分成了两种,一种被江漾用绳子绑成了人形糖葫芦串,一种深恶痛绝地往地上的男人身上踢了又踢。
季安青开口第一句话是:“给他们留一口气。”
妇女们踢人的时候更用力了。
这些人还能哭能喊,可不止一口气,得把他们打到只剩一口气!
有人踢累了,就跟江漾说起自己的遭遇,边说边止不住的流眼泪。
她不是去那个小山村的,只是路过附近,要去别的山村找人,却被热情地拉进小山村喝水。
她虽然口渴,但出门在外还是留了警惕心,不肯跟着去,可对方人多势众,她根本没得选择。
被迫喝了水没一会,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就到了这里,也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小日子的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当年害死我们那么多人,现在竟然还躲在这里干着见不得光的事!
他们抓女同志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们繁衍后代,我估计就是想让他们的后代占领我们的国土!简直痴人说梦!
日子生不如死,可还没看到他们遭到报应,我日复一日地告诉自己绝不能死!
我怀过两次,但都趁他们不注意给搞没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他们生!”
旁边有个女同志插嘴道:“他们看的很紧,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趁着孩子还没成形就弄没了的。
我的生出来了,我只能装作孩子都有了就安心留在这里的样子,取得了一点信任,后面亲手……亲手把孩子给……”
这些女同志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在这里发生的事。
她们哽咽着,哭着,已经干涸的泪水重新出现。
他们于无边的黑暗里待了很久很久,直至今日,终于能见到光明。
而被江漾绑起来的那些女的,有的也是说鸟语的人,有的是被同化了,帮着那些人做事。
甚至,她们认为在这里挺好的,还劝其他人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要听话。
有女同志抽噎着道:“同样都是人,可你根本不知道有的人皮底下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畜生。”
江漾推了推季安青:“大部队差不多要到了,你去找他们。”
等季安青离开,她笑眯眯地来到被绑着的那些女的面前蹲下。
“只留你们一张嘴,就够审问用了,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