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后,季安青将麻袋一扔,扔到隔壁院子里。
小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翻墙到了隔壁。
他们将垃圾均匀的散落在老太太院子里,与老太太的草率随便扔到他们院里相比,显得格外贴心。
他们绝不会偏心某个角落。
最后,他们将装过垃圾的麻袋剪碎,也撒到了院子里。
紧接着,两人进了老太太的厨房。
季安青将灶台里的草木灰弄到锅里,搬进了堂屋放着。
江漾把锅碗瓢盆和菜刀砧板扔进灶台里,让它们跟剩余的草木灰来了个亲密接触,又将煤炉里的灰倒进去。
与此同时,堂屋传来“剁剁剁”的声音。
江漾跑进堂屋一看,就看到季安青在用柴刀给凳子们卸腿。
她也没闲着,觉得饭桌对老太太来说可能太高了,矮一半会更合适。
于是,她也掏出一把柴刀,给饭桌修腿。
忙完之后,小夫妻俩相视一笑。
房门锁着,他们没打算破坏锁进去,搞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两人清除了他们进过堂屋的痕迹,江漾率先走了出来。
季安青端着一锅草木灰,边往后退边将草木灰撒落在堂屋地面。
撒完之后,他将锅随手一放,就跟着江漾一块清理他们来过的痕迹。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搞事情的小夫妻俩,他们翻墙回了隔壁。
打算补觉的江漾此刻毫无困意,她戳戳季安青的胸膛:
“老季,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还是回大队补眠吧。”
这里着实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万一老太太回来了,高低得嚷嚷个天昏地暗,吵闹得很。
在回大队的路上,见路边没有人,江漾把脑袋靠在季安青后背上,小声嘟囔道:
“老季,我觉得我们发挥失常了。
我们给老太太堂屋里撒了灰,应该再搞点水的,这样她回去就能泡个草木灰浴了。”
季安青想到江漾用动物血在老太太的堂屋里画的鬼脸,轻笑出声:
“阿漾,我们发挥的很好,那老太太以后恐怕都不敢住在那里了。”
江漾唇角微扬:“那好吧,那就不给她泡草木灰浴了,免得她骄傲。”
两人还没回到家,就遇到了大队长李勇。
李勇远远瞧见季安青骑自行车回来,挥手拦下他,说道:
“季知……安青啊,昨天有京城来的电话找你,你有空的话去大队部回个电话吧。”
眼前的男人已经跟小漾领证了,那就是大队自己人,再喊他知青就生疏了。
李勇决定,以后都改口喊名字,就跟对待大队里其他后生一样。
江漾从季安青背后探出脑袋:“李叔,对方没说找老季是为了什么事吗?”
李勇摇摇头:“我都说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了,对方还是说要亲口跟安青说。”
江漾拍拍季安青的后背:“老季,那我们去大队部吧。”
瞥见李勇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又问:“李叔,你还有啥事直说就是了。”
李勇看了季安青一眼,没说话,又看了他一眼,叹气道:
“有个女娃娃特地从京城来找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