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知府王渊也是宋呈的狗腿子吧,宋呈是准备冬天造反么,现在就开始准备军资了。”
“主上英明。”
李珩忽而神情一变:“不对!如此隐秘的事怎会交给王家那个废物?除本县周围外,京城附近、宋呈封地附近,粮价是否上涨?”
“没有。”
“看来是王渊自作主张,并且没有禀告宋呈,他想做什么?“
没有更多线索,无法推演出准确答案,李珩放弃,转而吩咐道:”你再安排人手盯着王渊府上,有任何异常都来上报。”
“是,主上。”
“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先跟着囤一笔物资。”
时间悠悠流淌,转眼夏季带着最后一丝炎热遁走,一阵季风刮过大地,带来清凉。
刚经历过酷暑,人们都高兴着适宜的气候,却不知这是极寒的前奏。气温将逐日下降,两个月左右降至零度以下,而后几天之内迅速降到零下四十度,接下来半年都将持续保持在低温之中,直到夏天才稍稍回温。
自赵德岩回家后,两父子一整天都在砍柴,木柴堆满厨房、牛棚,地窖也空出一半用来放柴。木炭也存下一千斤,为此填进去大半个月的收获,手中银两见底才停下来。
王梅满腹牢骚,直到知晓隔壁李家也在默默囤积物资后,她才停止絮叨,隔壁可是有个读书人啊,那肯定见多识广,跟着人家指定没错。
因为知晓隔壁赵家早早就在囤货,李家并没有瞒着,此举意外让王梅改变想法,赵青耳边终于清净,再多来几次她都想改变主意,离家跑路,一个人生活。
“爹,再多收些蔬菜回来晒干存起来,还不知道将来什么情况呢,能囤就尽量多囤些。”
“行,德岩继续砍柴,我去周围收些蔬菜回来,肉也要开始腌制,从今天起,青丫你打的肉食卖一半,存一半腌。”
九月,丰收的时节,村人们都在地里热火朝天的收粮,赵承川家五亩地,四人一起两天全部收完。
亩产大约三百斤,十税二,留下三百斤交税,三百斤孝敬老宅父母,剩下的粮食全部搬入地窖。
不能等村人们卖完粮了再说,当天,赵承川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提醒村人。
晚上,赵承川敲响了村长家的门:“村长叔,开开门啊!”
“谁呀,你先等等。”
村长起床披衣开门:“是承川呐,啥事啊?这么着急。”
“村长叔,今年粮食收上来不能卖!”
村长表情严肃起来:“这是为什么?你听到什么风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