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以前对李元锦特别不好,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他的娘,他会是什么表情?嗯?哈哈哈哈哈……”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全都是你骗我!全都是你骗我!”
“我不信,我全都不信……”
令狐娴蜷坐在地上,双眼之中虽没有泪水,却已经有了惊慌。
什么叫李元锦是她的儿子?
李元锦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
“我只有无忧一个孩子,我只有无忧一个孩子!我没有儿子……我从没有儿子……”
“令狐娴!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怀孕之时,总是觉得困倦,体力不支,腹部高耸?当时许多江湖的名医都说你怀有双胎,但是生下来的却只有无忧一个,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怀疑过吗?”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去见盛涉川!要见剑祖!我现在要立刻见李元锦!你们赶紧去通传!赶紧给我通知他们!”
令狐娴站起来,死死拽住度无倦的袖子,就是不肯放开。
可度无倦嫌她烦,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她心窝上,袖子一甩大骂道:
“滚!你的孩子的死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也没义务帮你!信不信也由你,你就带着你的疑惑,带着你的抱歉去死好了!我们走。”
度无倦言尽于此,招呼一旁的闻蕖蕊就要出门。
令狐娴被度无倦那一脚踹得心慌,喉中更是有鲜血涌动,浑身因为心急和羞愧汗流浃背。
可是,她心中尤有不甘,尤有不解,她不明白,怎么李元锦就忽然成了她的儿子?
那个她所讨厌的李元锦,那个被她欺负了很多次,被她视如蝼蚁的李元锦,为什么……为什么会与她的血肉扯上关系?
“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要见李元锦,我要见李元锦……”
令狐娴自言自语,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眼睛却盯住了闻蕖蕊腰间的长剑。
她这些年虽然饱受生育之苦带来的伤害,武功的大打折扣,但也不是武功全无。’
原本她还顾及着度无忧的安危,不敢用强,此刻,她却心生疑窦,不能安心。
闻蕖蕊正准备出门,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劲风,他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防备,可令狐娴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他的佩剑!
“倦哥小心!你快走……”
危险之际,闻蕖蕊连忙推开度无倦,可他自己却被令狐娴给点住了穴道,用长剑抵住咽喉,挟制住了。
“令狐娴你干什么?”
度无倦显然没料到令狐娴还有这番本事,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闻蕖蕊,但也不能看闻蕖蕊因他受制。
“让我去见李元锦,现在!马上!我叫你们马上去办!”
“令狐娴有话好说,你别弄得这么难看!”
“去找人!我叫你立刻去找人!”
“找找找!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你先别冲动,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