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锦被对方的话拽回神智,连忙回过神来。
但是他现在完全处于震惊之中,而且他也没有任何被挟持的经验,他现在应该大喊大叫吗?
应该快点想办法逃跑吗?
不对啊,这个阿若谭刚说过这里人迹罕至,就算自己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而且自己腿脚现在也不好,根本跑不了……
李元锦一时间思绪混乱,后背发凉,他就这么跟羔羔大眼瞪小眼,完全束手无策,连哭都不会了。
半晌,他笨拙地问了阿若谭一句:“你劫持我,是打算杀了我吗?”
“不,我不杀你。”
“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利用你来刺杀盛涉川,我之所以乔装打扮混进嵩岳派就是为了刺杀盛涉川。”
“……”李元锦听了他的话,表情很茫然,他要杀盛涉川就杀盛涉川,劫持他有什么用?还说利用他杀盛涉川?他行吗?
李元锦犹豫了半天,小声说道:“那你,那你是不是挟持错了人,你要是想杀掌门,应该挟持掌门才对……我武功不行,帮不上你。”
阿若谭:“……”
“我要是有本事挟持盛涉川,我早在嵩岳派就把他杀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你为什么要刺杀掌门,你跟他有仇吗?”
“……”
“你是不是不知道轩辕焰是谁?”
“嗯……”李元锦确实不知道。
阿若谭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李元锦吓得眼睛都不敢抬,哪儿还有功夫敢开玩笑。
阿若谭只好解释道:“轩辕焰就是魔教的前任教主,十几年前,被盛涉川杀死在魔教总坛屠日城,而我是轩辕焰的儿子,盛涉川是我的杀父仇人。”
听到这里,就算李元锦再不懂得正邪之争,也明白阿若谭的身份了。
“那……那,可是你挟持我也没什么用啊,掌门他并不怎么喜欢我,也不在意我,就算你挟持了我,也威胁不到他什么的。”
“一开始我也不想挟持你,我本来是打算挟持盛寒镶的,但那小子机灵地很,不太好骗,而他也似乎觉得我有些古怪,便顺水推舟把我打发走了,谁知一到了云鸿别院,就遇上了你。”
“……”李元锦听了他的话,感觉有点被冒犯到,说得好像他比盛寒镶蠢很多。
但他仔细想了想,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觉得盛寒镶确实比自己聪明。
“看在我们相处一场的份上,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为难你,而且保证好吃好喝地伺候你。”
李元锦好奇地看着他,而阿若谭则站起来,拿来一些纸笔,交给李元锦。
“现在我要你写一封信,我说着,你写。”
李元锦惴惴不安地拿起纸笔,他不敢不听话。
“就写一首诗,叫做,去岁今年此中日,人面桃花沾血红。泪痕湿溅鸳鸯谱,巫峡一散无归期。传情每向碧落水,绝恨不休誓杀还。高月可教百骨枯,菩萨斩尽世人头。”
李元锦识字不多,字迹也丑,阿若谭免不得给他指点一番,他才把那一封信写完。
不过,在这过程中,阿若谭倒是说话算话,李元锦既然肯乖乖写信,他就耐心指导,丝毫没有对李元锦展现任何不耐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