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孕不好好在家里养胎,非要飞来这海市,说什么得了抑郁症要散心。每天几大百几大百的花,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管肚子里的娃。可怜我一把岁数,跟着她当保姆,连个孙儿都抱不到哦!”
“刚还要拿死来威胁我,我不就是说了她两句。我当媳妇的时候不也要被婆婆说,左一耳朵进右一耳朵出不就完了?偏她跟个瓷娃娃似的,听不得,一听就寻死觅活的,我才叫一个委屈......”
王彩凤嚎到一半,突然就没声儿了。
她反复张嘴好几次,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不由得惊恐地瞪大双眼,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四周看热闹的人见了,也是一脸迷茫。
直到,其中一人发现了王彩凤背后贴着的符纸,以及正站在后侧的姜清渺。
“诶,那姑娘瞅着好生眼熟,是不是最近网上特火的道士来着?”
听见有人认出了自己,姜清渺并不感到惊讶。
一方面是因为她对此早有预料,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现在无心别的事。
她只冷冷看着面前的王彩凤,举起手机。
【别人是印堂发黑,你直接乌云盖顶。黄土都埋到鼻子下面了,还有心思在这刁难儿媳妇。】
【害死了一个儿媳妇不够,现在又想害死第二个。】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鬼来敲门吗?哦,或许你真的不怕,毕竟你当初请人做了法事。但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自己真的不会有报应吗?】
听到这儿,王彩凤的双眼瞪得更大了,脸上还多了浓浓的惊惧之色。
可她并不是真的傻子,知道这个时候越心虚越会出事。
索性埋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反正只要她死不承认那事儿,就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而一旁,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孙蔚蓝,则是颤抖着声音颇为疑惑地问:“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害死了一个儿媳妇,现在又想害死第二个?”
姜清渺轻抬眼皮,耐着性子打起字。
【听不明白?简单来说,就是你丈夫从前有过一任妻子,还是横死的。】
“不可能!”孙蔚蓝下意识地否定,“我就是我丈夫的第一任妻子。”
这个回答,完全在姜清渺的预料之中。
毕竟但凡孙蔚蓝是知情者,都不会踏进邓家这个泥潭。
所以姜清渺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真言符。
先扯下王彩凤背后的禁言符,再把真言符啪的一下贴上去。
同时,姜清渺还给刘波使了个眼色。
身材健壮的刘波赶忙过来,一把按住试图逃跑的王彩凤。
王彩凤挣扎了没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破口大骂,“小骚狐狸,说你蠢,你是真蠢。我都不知道就你这脑子,是怎么读到那啥博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