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头却在柳玄的脸上看到从未有过严肃担忧的表情，它收起心中情绪，“柳玄，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忙，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
柳玄抿抿唇，“夏光不见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
“好。”小金从柳玄的怀中往地上一跳，落地的一瞬间，头眼昏花，身子晃了晃，片刻儿才恢复过来，强撑着往前走，“柳玄跟上。”
“你没事吧。”柳玄看着小金四个蹄子直打颤，“我抱着你？”
好像也不是不行。小金顺势往地上一趟，身子僵硬绷直，活像噶了的小牛。
“窝草！”柳玄一句鸟语芬芳，几步上前，蹲在小金面前。小金颤抖着伸出前蹄，“没事，我还能再跑二里地。”
“……”瞧小金这副样子，别说二里地了，二米都能噶。柳玄只好抱起小金，“你闻闻夏光的气息，我抱着你去找。”
柳玄身上的清香裹着另外一人身上的味道，小金忽然觉得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也不是那么令牛讨厌。
它满意地在柳玄的胸膛上蹭了蹭。
小纸人一脸不悦地从肩膀上趴下来，趴在小金蹭蹭的位置，瞪着它。
小金忽然觉得噌起来的触感不同，于是停下来一看，原来是小纸人挡住了，那眼神带着优越感。小金牛鼻子哼出气，一个牛蹄子摁住，伸出牛舌卷住小纸人，企图将小纸人吞入口中嚼碎。
柳玄胸口传来异样，低头一看，脸烧了起来，只见胸前一片，沾湿唾液，始作俑者还在哼着牛鼻子，伸出牛舌肆意捣乱。
“喂！”柳玄带着暗哑，“你在干什么？！”
小金心虚的收回，瞟了一眼柳玄，埋下头靠在柳玄的胸膛之上。
那暗哑的声音透过小纸人体内的灵力传到钟衍之的耳朵里，那晚，掠夺与被掠夺的场面，再次浮现在钟衍之的脑海里，羞愧之心生出原始的欲念，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柳玄的骂声和讨饶。
“你干什么~放开！疼！”
“混账东西！”
骂声被拍打之力打断，破碎得不成调子，浑身舒畅，大汗淋漓。
钟衍之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悔恨，却又在回味中沉没……
“这小纸人，你可不能给我吃了。”柳玄拽着小纸人往头上一放，一巴掌打在小金的屁股上，“快闻闻，有没有夏光的味道。”
“……”小金的屁股传来奇异的酥麻。
“哦，对了，你应该还记得夏光的味道吧？”柳玄问道。
它不记得，除了柳玄身上淡雅的香气很难忘记，其他人它不怎么放在心上。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其他人？”柳玄想了想，很快意识到，他这段日子一直和夏光在一起，其他味道应该指的便是夏光。“其他人的味道便是夏光，你快闻闻。”
小金抬头朝着空气中闻了闻，“那边！”柳玄抱着小金跑出去。
……
黑暗中，破旧的房子里传来呜咽讨饶的声音。
石辛子循着声音，从杂草茂密的树林里走出来，“总算找到路了。”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破旧窗口的昏暗灯光，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此等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
石辛子转身沿着小路下山。
“柳玄！”夏光惊哭道：“快来救我！”
“什么？！”石辛子转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