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柳玄靠近凌宝，“你从水下出来，然后呢？”这货不会抢占他的身体，吞噬他现在的灵魂，彻底占有他的身体吧。
柳玄身子抖了抖。
凌宝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嫌弃道：“虽然你是我，我是你，长相皮囊一等一的好，但是我不太喜欢你的脑子。”
“……”柳玄：有被侮辱到。
“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欢你全黑的珠子，像地狱爬出来不讲理的小鬼。”
“……”凌宝气鼓鼓道，“要不是我护住你的心脉，你上次早被误伤打死了。”
柳玄伸出手指摇一摇，不以为然，“不不不，我是你，你是我，我要是嘎了，你也得嘎。”
“……”凌宝。“最多过半个月，我从水里挣脱出来，你便要给我找可以附上灵魂的物体。”
“哦哦。”柳玄严肃道：“需要准备什么？”
“嗯……”凌宝思索一番，“金玉雕刻的人物也可以，不过金太硬了，玉太脆了。目前，我还没想好。”
柳玄心里暗自想，这不简单，弄个布娃娃，抗揍抗摔，脏了还能洗。
“我能够离开你身体，再告诉你也不迟。”
“嗯嗯。”柳玄应道。
“柳玄，柳玄。”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凌宝道：“有人叫你，赶紧醒。”说罢，一脚将柳玄踹出梦境。
柳玄睁开眼睛，夏光的脸几乎贴了上来。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就这么躺在地面上，臭凌宝，修炼也不先让他挑个好地方。
“你怎么在这儿睡了？”夏光扶起柳玄站起来。
柳玄一瞬间头晕目眩，捂着额头道：“没事，没事。”
“对了。”夏光兴奋的说道，“我还在你身边看到这个？！”他伸手指着地上的某处。柳玄顺着夏光手指的放下，小纸人正站在地上，脸上的卡姿兰大眼睛已经哭花，看起来就像黑乎乎的圆煤球。
丑，真丑，巨丑，还吓人。
啊，我辛苦画的可爱小脸蛋没了啊。
柳玄道：“好丑。”
……
钟衍之牵连小纸人，看到柳玄睡倒在地上，他却不能用纸人小小的身体扛起柳玄。他想要飞身前来，却又害怕见面。
他不敢面对柳玄，心中隐隐难过。
小纸人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坐在柳玄身边嚎啕大哭。
把脸上本就被擦花的墨哭得更花了。
他听到柳玄说小纸人丑，心中不悦，小纸人似乎感受到了，再次哭了起来。
哼哼唧唧的声音吵得钟衍之心烦。
柳玄看着眼前又哭起来的小纸人，瞬间慌了神，“你别哭啊！哭起来更丑更吓人啦！”
小纸人干脆睡在地上，打滚哭嚎。
“……”柳玄。
“……”钟衍之。
夏光蹲下身子，捧起小纸人，“不丑，不丑，不哭不哭。”
小纸人微愣，竟然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