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年,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快乐。
“回来了?”魔佛岸市南区东路,言初疲惫地瘫倒在床铺上,又兴奋地向文启说:“工作有找落了!我的文化水平可以担任一个c教宣传者的身份。”
文启的内心很和谐,问她:“你不打算完成剩余的课程了吗?”
在魔佛岸学院,我们受到的教育不会被记载在书册中,只会被记录在脑海里成为经验,没有人会翻看你的阅历,只会从实干中观测你的能力。
或许安赫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原先,只有“学者”与“流浪者”两类人的世界。而他们正在面临这个选择。
“嗯,我打算在学习课程的同时展开工作。”言初回答。
她躺在上铺,回忆着今天早上看到的两区大会实时转播的画面,没有睡去。
5月11日,那鲜彩的历历在目,两位矫健的身姿从人群中侧伸出来,明明是争锋相对,却在最后化作一场和平的雨。
“说说安区的流浪者吧,他们近期在赫区的行为,教唆未成年人成为流浪者,在孩子还没有确定自己人生趋向的时候,就做出不良引导!”赫方代表人始终扬着眉毛说话,似乎有不断的语言要吐露出来,却又语速缓慢,时不时地停顿。
“请赫方不要把极端案例当成普遍来探讨。而且赫区的流浪者与学者对立的现象似乎很严重,安方并不想让这种两种趋向对立的现象感染到安区。”安方代表的语调始终均一稳定,面带微笑地应答。
“极端案例?”赫区代表皱眉不解地问,“组织游行的流浪者横跨赫区,同时出现在昼安河与赫东地区,在街道上都可以看见支持流浪的招牌!安区流浪者口中说着自己没有爱情,但最终却在赫区与异性结婚,这难道不可笑!?”
“赫方,你不会文明地说话吗?”安方难得在安赫大会上拍桌子,“流浪者文化从500年前就开始存在与安赫大陆,学者社会完全应该支持流浪行为,绝不应该反对!赫区某些组织却暗中挑起趋向对立,某些极端主义还是爱喜和的天下吗?”
“不!如果你连极端主义都要讨论,怎么不说艺术传人是赫国人呢?切离安是赫国人,c神还是赫国人!”席上的其他人都沉默了,听着两个代表无缘无故的爆发,无不内心恐慌。
“艺术传人都是无国籍人!”安区又是一拍桌子,“您都在大会上公开探讨安国与赫国了,你还不是分裂?别忘了当年画是谁偷的!”
“你说什么!?”赫区一拳垂下来,咬着牙看着对面。突然,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场暴雨袭来了,如同那场当年的痛苦没有流下的泪,时隔多年在本该和平的年代慌慌张张地赶来,来自天空,洗刷本该洁净的大地,大雨一次一次耐心地洗去人们内心根深蒂固的仇恨,似乎坚信总有一天能够洗净。
毫无征兆的大雨让会堂中的代表们陷入一阵静默,随后在现场直播之下,两名代表着两区和平的人物看向对方,就像文启和言初那样,彼此握手,互相点头,露出熟悉微笑。
即便是在发生了争吵之后,也能因为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场c神流泪的大雨,而握手言和,回归平静。难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故意演这一出?还是说安赫的人们真的如此单纯?
但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事就是如此复杂呢?她不是个爱喜和党的成员,不是个c教的教徒,却要帮忙宣传爱喜和精神,弘扬尢斯库拉的宗旨。
事实上,只要她蒙混过关,用她的工作能力来欺骗大家,就能得到这份工资,但言初不想这么做。她想在这之前真正的去了解摄氏·尢斯库拉,她想去了解爱、喜悦、和平与艺术。
“艺术,是什么呢?”看着这一句迷茫,注定得不到答案的提问,言初渐渐剥开自己的表皮,走进了回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