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唐禹倏然惊醒,睁开眼,窗外离山的不知鸟叫得叽叽喳喳。
“是做噩梦了吗?”
唐禹脱下满是汗水的衣袍,黄沙漫天的大唐西域,祥和离山,两者之间的转场太过突兀,很不真实。
让唐禹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镇西军?”唐禹回想着梦中的一切,身子往后倒伏想舒服些,手一撑床榻,入手却冰冰凉凉。
低头看见,一把弯折的大唐横刀,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边。
它卷着刃,刀身黯淡,就像梦中的临垚城,破败毁灭是它最终的归宿。
还有一身带兜帽面罩的玄衣,胸前破开一个大洞,被血浸透。
玄衣依然纯黑,一粒黄沙都没有沾染,唐禹轻手将它摊开,衣身一展,居然有金戈铁马之声。
玄衣将唐禹带回西域战场,大唐军号一起,八千镇西军催动身下战马,如风如山,前仆后继的冲向十倍于百倍于他们的蛮敌!
没有人在死亡前面踌躇,没有人回望故乡亲友!
八千镇西军一往无前!
最后和夕阳一起埋葬在西域染红的天际边。
唐禹摇摇头,把玄衣带来的画面驱散,战场壮烈得太过残忍,他不想再看了。
视线稍移,五封书信叠得整整齐齐。
五张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脸庞再次浮现,他们死意依然坚决没有动摇,可望向唐禹的目光中多了份希冀和期待。
他们的余生所盼,都寄托在这些书信里!
“原来不是梦!”
唐禹叹了声,他很不高兴,不是梦,意味着大唐的一切都是真的。
五人最终会战死。
蛮子依然会屠杀。
自己没能信守承诺,将信带回长安。
“那妇人……”唐禹心里一紧,悬上了高空。
意难平啊!
可这里已经时候大荒界长问宗了!
能怎么办?
唐禹颓然倒在床上,没有破开死局获取寿命的遗憾,被视死如归的镇西军,暴虐的蛮敌,贞烈的妇人冲淡。
有些事情,比死亡更让人意难平。
“不管了,就当打了个游戏,看了场电影!”唐禹甩甩头,不想不愿意把他们再放在心上。
连窗外叽叽喳喳的不知鸟,都懒得去赶走。
跟不知鸟吵闹一起传进耳中的,还有金手指的声音。
“物品:大唐横刀,折损沙场,无生机可吸取。”
“物品:镇西军黑玄衣,被九品蛮敌击破,无生机可吸取。”
金手指的声音让唐禹有些惊讶,没想到死局虽然没破,但带回的物品却能吸取生机。
可接连两件物品都没有生机,又让唐禹心中涌起的希望破灭。
“生机,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获得。”
“只能看五封书信了。”
唐禹有些预感,五封染血的书信能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