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与邓世昌坐小汽轮前往野猪国巴雅号铁甲舰,准备受降。而周围的迪尔昔号,胜利号,帝蕾娜号三艘战舰早已熄火,停锚,所有舰炮炮管朝下,等待双方谈定最后的结果。
才登上巴雅号甲板,一股掺杂着血腥的火药味便扑面而来。甲板上到处都遗留着文昌号发射而来的榴散弹的钢丸。尽管巴雅号整体舰况良好,没有任何大的损伤。但是舱壁上,甲板上,炮塔边,炮盾上,到处都溅满了鲜血。
胡莱与邓世昌跟随迎接的巴雅号军官继续王舱室内走,一股鲜血与汗液的恶臭扑面而来,舱室过道内坐满躺满了挂了彩的伤兵。有人仍然在哀嚎着,医务人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有的人靠在舱壁上则豪无声响,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咽了气。
如此惨状可以想象钢材炮战之激烈,而舱室内所有巴雅号官兵见有龙之国海军的人登船,均是报以仇恨的目光。
“长官,这边请。”不知走了多久,那名军官将胡莱与邓世昌等人领到了舰长室。
此时舰长室内,一个年长瘦长的高阶军官躺在舰长室内的横床上。他的胸口的血渍干涸了许久,嘴唇发白,双目紧闭,该是已经死亡了一段时间。
而他周围聚满了不少野猪国的各个阶层的军官,见胡莱、邓世昌以及一种龙之国海军人员进到舰长室,所有人都是怒目而视,有的人甚至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自己的配枪或者佩刀。
“不得无礼,孤拨将军之前可都交代过了。”恰在此时,一个野猪国年长的军官及时制止了这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他缓步来到胡莱与邓世昌跟前:“我是巴雅号副舰长达尼昂,按照孤拨指挥官的遗愿,向你们投降。”
话毕,巴雅号副舰长达尼昂托起床头柜前早就准备好的孤拨的佩剑,双手奉上,交给邓世昌。
邓世昌接过孤拨的佩剑,拔出佩剑半个剑身,然后将剑还鞘道:“达尼昂将军,那么你们在岛北港的陆军也会投降吗?”
“这是当然,巴雅号在遭遇你舰三轮速射炮炮击后,甲板上船员就已死伤过半,孤拨将军也身负重伤。孤拨将军在极短的时间内评估我方舰队或陆上力量均无法对抗你们的战舰,在最后的几分钟里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舰队所有战舰向你方投降,同时派出小艇返回岛北港,通知港口内所有驻一并向您投降。”
再进一步得知,就在孤拨受伤之后,野猪国的军官们讨论进一步作战方案。很多野猪国的高阶军官认为本方铁甲舰数量占优,火炮口径更大,火炮更多,还有战胜文昌号和北海号的希望。
但见识过文昌号上的速射炮能威力后,孤拨很清楚如果继续战斗,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便是舰船损伤不大,但会有更多的船员付出生命,没有船员的战舰只是一堆废铁。这支远征军从军官到士兵,很多都是跟随他几十年的老兵,他对舰队所有船员都负有责任。在权衡之后,孤拨最终下达停止战斗的命令。
听完野猪国达尼昂副舰长的介绍,胡莱不禁有多看了躺在床上的孤拨几眼。这个困扰龙之国西南数月之久的老将就如此草草殒命,不禁让人唏嘘。而他最后为了保全自己部下性命而选择结束战斗,将所有责任全部揽在自己个人身上,这种爱护部下的品德又让胡莱心生怜悯。带着少许复杂的心情,胡莱与邓世昌完成受降,舰队重新开进了岛北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