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莱环视四周时,一些穿灰制服的独立师官兵已赶至港口,正在参与救援。胡莱暗叹不愧是人民子弟兵,都知道自发前来参与救援。
“首长,你怎么来啦!”就在此时李云龙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胡莱没工夫解释,直接询问起情况道:“老李,现场情况怎么样?”
“我也是听说港区出了事故,领着人才赶过来,但我听老邓说情况很不好,首长这边请。”李云龙话毕便为胡莱开路,领着胡莱往港口码头而去。
经过李云龙的引领,胡莱总算是来到码头。但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可以说让人震撼。只见不远处的洋面上,一艘老式货轮船首贴上了他才买入的易北河级客轮的船腰位置,两船都正燃着大火。两艘船周围飘满了各式救生艇和救生圈,海面上漂浮的人和行李更是不计其数。
而最叫人心碎的是,胡莱就是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客轮甲板上还有幸存者大声呼救,而他们身后则是从船舱内不断喷出的火舌。洋面上的呼救声,码头上哀嚎声,以及救援人员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叫人无所适从,也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南海舰队的船员划着救生艇,开着拖轮开始不顾一切的靠向事故船只,尽可能的全力救助百姓。为首的邓世昌更是不顾一切的指挥小艇船员往客轮上丢绳梯和缆绳。
两艘轮船的火灾烧了足足半天,在海口港和甚江港倾尽所有力量的情况下才被扑灭。
伤亡人数还在不断上升,因为当客轮的火灾彻底熄灭,救援人员进入客轮,发现不少客舱内不少乘客因无法及时逃生而被火火烧死在内舱,更有一些乘客活活被熏死在了船舱内,死相极其惨烈。以至于救援人员推算至少要清理三天,确认客轮上不再有任何尸体才能将客轮拖去文昌船厂修理。
救援仍在继续,胡莱也亲自参与到了救援中。一个伤者扒在救生圈上扑腾着漂到了码头,胡莱和新一师的一个战士上前把他拽了上来。
从肉眼判断,这位男性伤者大约三十多岁,整个半边脸至胸口都被严重烧伤,体力也有些不支。大概本人水性比较好,硬着头皮跳到海里找了个救生圈,游到了岸边。
“快去找个毛巾,再叫个郎中过来。”海口傍晚的风带着些凉意,胡莱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只打哆嗦的伤者身上,同时命那名战士去喊人过来。。
守着伤者的胡莱主动与伤者攀谈起来:“兄弟哪里人啊。”
“我来自秦港城。”
“哟,秦港城紧靠津门,那一带的船工可不少啊。”
“兄弟会看相,我就是铆接工,工龄啦。听说海南这边有个文昌船厂,给的工钱是我老东家的两倍,这回是特意来这边苦钱的,也不知道工钱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高。”
胡莱打量了一下这中年人的体格,又看了看他那布满老茧的手道:“老哥,看你样子是老船工了。我跟你打包票,这边两倍的工钱肯定是有的。我们这儿特别欢迎有手艺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工钱高的话我打算把老婆孩子也接来,只是我才来海南就摊上这个事,唉……”这个受伤的中年人多少有些沮丧道。
“嗨,老哥你先别管那么多,先把伤养好。那文昌船厂又没长腿,跑不了。等你养好伤再去上工不迟。”
这个受伤的中年人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突然喘气有些急促。胡莱见状,让他平躺靠在墙上,然后赶紧叮嘱道:“老哥什么都不用说了,养伤最重要。你先喝口水,然后多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