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手里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当他们掠夺完这座小镇的一切就会离开,五天你至少得在这里躲上五天,当然可以更久,也最好更久。
保护好托特姆吉卡,也保护好你自己。”
“父亲会回来接我们吗?”
“如果他们活着,会的!”
脑海中回想着老团长的话,泪水不受控制的模糊了双眼。
夜里是恶魔的狂欢,被砍掉头颅的杂技团团长被他们送上了烤架,健美的身材被铁杆贯穿,像是一只碳烤的牛蛙。
舞女被人拖进肮脏的厕所,厕所里有许多与她有些相同命运结果的女人或生得俊郎的男子,那群松开了裤腰带的家伙,早已排起了长队。
小丑的结局被老团长的乌鸦嘴说中了,他被那群怪物如提线木偶般绑上了手脚,在赤红的铁板上跳舞。
钢琴家被人绑住小腿,拖在小镇里跑马,等这场赛马比赛停下来时,他已经皮肉分离,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血肉。
魔术师被人绑在十字架上,如同荆棘条的铁索,剜进了他的血肉,在烈阳下暴晒了三日,直到血液流干。
……
八天过后,罗德西姆从废墟的地下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地面,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方才把托特姆吉卡带了上来。
他们漫无目的走在这座废墟之中,他们看见了杂技团团长的头颅,看见了被砍掉四肢的舞女,看见了面目全非的小丑,看见了血液流干的魔术师,看见了钢琴家残破的衣物,看见了人间地狱。
托特姆吉卡在这片漆黑的大地上嚎嚎大哭,罗德西姆冷着脸站在他的身后,他从后背抱着男孩,语气温和:“别怕,哥哥还在呢,以后我照顾你!”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任何活口时,一个邋遢的身影突兀的闯进了他们的视线,让罗德西姆本能般的握住了腰间的短刀。
那是一个矮小的糟老头子,一头不短不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散着,一身的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呦,还有活人呢!”老头子醉醺醺的说着,还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嘶,卡兰酒馆的酒依旧是这样的烈,可惜了以后喝不到了那家伙自己酿的酒了。”
罗德西姆见对方是一个酒鬼,眼底有些诧异,他想不明白这样的家伙是怎样活下来的。
“怎么?在想我是怎样活下来的吗,小鬼?”老酒鬼好像知道罗德西姆在想什么一样,摇晃着身
子说道,“没什么,只是避开了所有人而已。”
忽然,老酒鬼那不着调的表情变了,莫名的正经和严肃,“想报仇吗,小鬼?”
突然转换的话锋让罗德西姆和托特姆吉卡完全没反应过来,老酒鬼便转身仰头又是一口酒下肚,摇摇晃晃的走了,“想报仇就跟过来吧,我教你们,只要你们付的起酒钱!”
罗德西姆和托特姆吉卡看不见的,是老者眼底那燃烧的熊熊怒火,“老夫拦不住他们,但吃你们一口饭,喝你们一口酒,替你们报仇还是能做的,霸王色的小鬼吗?真是坚定意志呢!”
老酒鬼心里默念了,罗德西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原本打算转身离开,但不知为何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向着老酒鬼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想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