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再一想到,红布包刚被烧掉没几分钟,他们就打了电话过来。
定然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出事儿了。
彭菲睁开眼,冷漠道:“再弹一床新被褥好害我吗?外面买的被褥只是不舒服,最起码不会要我命!”
她的话音落,电话那头传来落针可闻的死寂。
半晌,男人终于褪去了温和的伪装,沉声道:“你是故意的?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彭菲道:“我猜,你们的宝贝儿子一定出事儿了吧?”
男人的沉默,给出了答案。
好半天,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男人又道:“菲菲,我和你妈也是迫不得已。
你知道,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弟弟以后怎么办?这可事关他的前程。你放心,等你弟高考完,那个符就会失效,你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
“你和她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彭菲的妈妈坐不住了。
这件事儿,事关儿子的前程不说,现在儿子可是骑车骨折进了医院,万一不能把那死丫头的气运转过来,以后宝贝儿子只会伤的更严重。
“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这辈子都欠我的!不就是要你点儿运气吗?矫情什么!别忘了,你弟弟才是老彭家的根。”
女人理所当然道。
仿佛能要了彭菲性命的邪术,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那你们就好好看着,自己的根是怎么枯萎的吧。”
说完,没再等他们的辱骂,彭菲干脆利落的撂了电话。
这时候,她才显露出几分脆弱,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一下子受了这么多打击,没疯掉已经很不错了。
“大师,让你看笑话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夏白问。
如今撕破脸,这房子怕是不能继续住下去。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显然,彭菲也是这么想的,她道:“我准备先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过渡一段时间再说。”
如今她可以算得上身无分文。
就算找到工作,也得先工作,后发薪。
这一百多块,怕是用不了几天。
因为没有随身携带空白黄纸和朱砂。
夏白让彭菲找了一张白纸,和一只中性笔。
在将那白纸,裁成符纸大小,就提笔画符。
动作一气呵成。
在常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纸闪过金光。
隐匿符成。
无论看了多少次夏白画符,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总能让常平移不开眼。
夏白将画了符的白纸,递给彭菲:“你拿着这符,能避免你父母查到你消息,到你工作地点闹事。”
彭菲赶紧接过。
“大师……谢……”
“不用谢,你未来五年可是给我赚钱的,让他们打扰,你赚的少了怎么办!”夏白制止她的感激。
有这个功夫,不如赶紧收拾行李跑路,省的他们找上门来。
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尽量避免和烂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