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推,就被打开。
与陈旧的客厅相比,这间屋子透露着新装修过的时尚气息。
整体用淡蓝色的乳胶漆涂刷墙面,1米2的实木床上,铺着整洁的叮当猫被褥。
书桌、护眼灯、衣柜……应有尽有。
虽说没人规定过,男孩儿和女孩儿一定要喜欢什么颜色。
但是这间房间,从装潢看起来,就与彭菲整个人格格不入,她像是突然闯入的外来者。
夏白问:“你怎么不去另一间卧室睡?”
很明显这里是次卧,她父母的卧室应该要更大些。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住在主卧才是合理的。
“之前……我爸妈他们说,虽然搬出去了,还是会回来看我……”彭菲落寞低头。
“他们不许我住到那间卧室去……”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甚至对于他们说的,还会回来住的说法,彭菲是欣喜的。
但是半年来,除了她妈偶尔来转一遭,看看自己有没有擅自搬到的主卧。
自己爸爸和弟弟,连面都没有露过。
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即手指掐算两下,几张黄符从她袖口中飘出。
指尖一点,黄符就落在了屋内的四个方位。
没人看见的地方,彭菲身上的衰气一滞。
接着,夏白指挥常平:“你去,把被褥拆开。”
常平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被褥曾经是彭菲弟弟的。
但如今,怎么说也是她个女孩儿在用。
自己贸然去碰,是不是有点儿冒昧。
彭菲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从旁边的书桌上,拿出一把剪刀,递到常平跟前。
“大师,我相信你们。”
虽然父母只给她留下了这一床被褥。
自己因为工作不顺利,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第二床。
如果拆开,就没法儿睡了。
但是和自身安危比起来,这一床旧被褥简直不值一提。
有了准许,常平当下也不再犹豫。
接过剪刀,直接从褥子的边角,咔咔就是两刀。
等剪出一个可以伸入手的口子。
常平两只手,一左一右。
只听‘撕拉’一声。
缝合完整的褥子,褥面直接被撕成了两半,露出弹了棉花纱网的内里。
说是棉花纱网内里,但是并不如棉花那般呈现米白色,而是掺杂着一种褐色的灰渍。
常平拍拍手上的灰:“这褥子好像发霉了。”
他也没多想,在s市,这些东西本身就是要勤晒洗的。
不然,分分钟发霉给你看。
彭菲:“不应该吧,我每周都晒的。”
特别是入了秋,湿冷的天气一来,被褥不烘干,根本没法睡。
“继续拆。”夏白没说什么,继续吩咐。
“哦,好。”常平又拿起剪刀。
固定棉花的纱网,不如布料那么好拆。
直接撕开的方式已经行不通。
常平只好拿着剪刀,一刀一刀的剪。
“我去,这是什么?”他突然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