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往事讲完,正和道长脸上还带着无语。
当时,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有精怪,因为吃不饱,而报复人。
倒是夏白毫不意外,她从师门留下的古籍中,看过不少师祖们解决的经典事件。
比这更离奇的都有。
而且,那猞猁也不单纯是因为,吃不饱而报复人。
而是这些人,用信仰之力,阻碍了它的投胎之路。
最后还不好好待它,才激起它心中的怨恨。
信仰之力太少,它无法维持人形,思维自然也会退化到动物时期。
正和道长有些惊讶的,看了夏白一眼。
她的说法,居然和夏汵道长,后来告诉自己的,一模一样。
心头隐隐有了猜测,他之前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
“不知夏道友,可否认识故事中的夏汵道长?”
问完,就目光灼灼的看向夏白,似乎想要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是我师祖。”夏白颔首。
衡山一脉,每一代继承人的姓名,都会记录在册。
所以,夏白对于他们的名字还是很了解的。
再加上,夏汵可是自家师父的师父。
夏白小的时候,可没少从夏仪口中,听说这位师祖的辉煌事迹。
有不少事情,都是夏仪作为徒弟,跟着去历练的。
对于师祖的了解程度,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过,正和道长讲述的这件事,夏白倒是完全没有听说过。
也许是这件事,在夏汵的辉煌履历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所以,他对自己徒弟,都懒得讲述。
心中的猜测被坐实,正和道长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
上前,一把就想拉住夏白的手。
可是考虑到自己和夏白身份有别,又默默的收回动作。
语气中,从长辈的指导变成了同辈的平等。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夏道友竟然是夏汵道长的后辈!”
随后,他心头浮起疑虑:“不知夏道友可否方便告知,这些年寒山观,怎得音讯全无?”
这么一个厉害宗门的消失,可是牵动着大多数玄门人的心。
只是,知道寒山观的人,这些年已经仙逝了不少。
也只有正和道长他们,这些当年的小辈,还惦记着他们。
如今见了寒山观的后人,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夏白:……
夏白也不知道,当年师祖和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把道观隐藏起来。
说出去,可能正和道长不信,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自家师门的老巢。
于是,她故作神秘的颔首:“师门机密,恕在下不便透露。”
听到‘师门机密’几个字。
正和道长歉意的低头:“抱歉,是我逾越了。”
他真的没想,打听别人家道观的机密。
只不过,寒山一脉的消失,真的在玄学界很轰动。
如今重新出现,也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他目光复杂的扫过夏白,接着又把视线重新落在台阶上。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夏白能准确无误的,将他们带到阵法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