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短暂相聚后,夏白和常平约在高铁站见面。
可以看得出来,常霖这小子这两天是玩儿的很开心,手里抱着好几只玩偶,书包里还装着不少吃的。
倒是常平,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果然,谁带孩子谁崩溃。
看见夏白,常平满脸都写着‘救命’。
他是真的快疯了,明明常霖这孩子在家的时候,挺乖的。
出来这几天,在夏白身边的时候也没看出来这么不受控制。
导致夏白把人单独交给他的时候,常平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知道这两天,常霖就如那脱缰的野马。
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跑的不见人影。
刚开始,可把常平吓得一个激灵,还以为人丢了。
就算知道他是个不一般的孩子,但那也只是在对付鬼怪方面。
要是遇见人贩子,他这幼儿园小朋友的外表,也是跑不了的。
现如今看见夏白,常平总算松了口气,可算是能回家了。
坐上高铁的时候,他才睡了这两天第一个整觉。
但回到小院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懵懵的,明显是还没休息好。
夏白嘱咐他去休息后,简单收拾几下院子。
葡萄架上那些葡萄,总算等到都成熟,摘了两串洗干净,夏白靠在摇椅上,满足的叹了口气。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虽说到了下午,火葬场封炉停烧,纸扎一条街生意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
但夏白还是把纸扎铺子的店门打开,一个人坐在铺子里啃葡萄。
没等她啃完两串儿,就听见一道大喇喇的女声:“呦,开门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边说着,方秀梅就满脸嗔怪的进了门。
看见夏白,她的脸上带了几分语重心长:“阿白,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不是婶子说你,年轻人做事要有个定性!”
话语中虽是关心,却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
不等夏白回话,她继续道:“我给你看铺子那两年,可是一天门都没敢关!就这生意还不太好!你现在还经常关门,那能行吗?”
肯定要倒闭的!
夏白吐干净嘴里的葡萄皮,缓缓从躺椅上站起身,拨弄了一下手边的纸钱。
她最是知道,该怎么扎方秀梅的心。
当即不咸不淡道:“方婶儿,我又不交房租,赚一天是一天呗。”
果然,听见这话,方秀梅的脸色僵了僵,那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缓缓消失。
随即想到了什么,她又重新支楞起来,目光在夏白铺子内的纸钱上扫过。
“阿白啊,看你这些东西,还是前几天过中元的时候,攒的囤货吧!还没卖完呢?不像婶子这两天,生意好的不得了,光补货都补了好几回!”
随即,她拎了拎手里的五花肉,“这不,专门割了点肉,准备供供财神爷,希望他老人家呀,继续保佑我生意兴隆。”
夏白看了那肉一眼,接着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方秀梅原本平淡无奇,只能算是勉强糊口的财帛宫,此刻竟闪着一种耀眼的金光。
虽然比不上首富之流,却也是相当不错的财运。
可是不应该呀。
一个人,一生的金钱是有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