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巴鞑阳没有继续再说。
当然,他是没说,但他那阴阳怪气的视线,巴明阿想要忽视都难。
“巴鞑阳,你别欺人太甚!”巴明阿怒斥道。
“我欺人太甚?难道大王不是派你来与我共同面对这些问题的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堵得巴明阿哑口无言。
因为他来之前,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不,应该说,确实是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实际上就是大王已经开始慢慢忌惮巴鞑阳的势力,想让自己亲自过来前线,培养一部分势力。
只是没想到,自己过来会是这么一番情景。
这样的话,别说培养了,就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难说。
“我有没有欺人太甚,巴副将应该也能看出来,如今军营就是这么个事实,本将军也正想修书一封禀告大王。”
“只是这军中情况一日不同一日,待我修好信件,军营情况又持续变本加厉的恶化,这让我如何休信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告诉巴明阿,并不是他不禀明大王。
而是在这药虫发展得太过于迅速,书信根本就来不及禀明。
其实这也并不是完全是假话,很大一部份确实也是巴鞑阳的心里话。
他虽然为一个莽夫,但同时,他对大王巴正昌也向来没有二心。
要说有,也是从前段时间才生出来。
这也是被巴正昌硬生生的逼出来。
他让他的侄子巴明阿过来,无非就是想夺自己的权。
想想就为自己感觉悲哀,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几人为他拼尽全力守护江山。
结果却换来如此结果,这让他如何能够继续坚定自己的立场呢?
他原本兄弟四人,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
而巴正昌连一句慰问都没有,着实让他寒心。
这样想着,巴鞑阳又觉得自己反他很是理所当然。
当然了,巴鞑阳也知道,如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那依大将军之见,你准备如何处理?”深吸口气,巴明阿再次问道。
眼下这种情况,多耽误一秒都是一种损失。
“如何处理?还没如何处理,我们自己研制不出解药,那就只能靠偷,靠抢了。”
这是目前巴鞑阳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他想派人到大央国的军营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听到这话,巴明阿顿时又有了些希望。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低下头,巴明阿还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他以为他已经说得极为小声了,但常年习武的巴鞑阳还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轻轻扯了扯唇角说道:“这件事就交给巴副将去做吧!”
巴明阿虽然是巴正昌的侄子,但在职位上,他只是一个副将。
而自己却是蛮荒堂堂正正的大将军,自然是可以直接命令他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任务,巴明阿也没有半点怨言。
在巴明阿看来,偷解药是再轻松不过的一件事。
于是很是爽快的揽了下来,说道:“这事就交给末将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