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前边有条小路,是阿聿哥哥你走之后我发现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荒废掉。”
池惜灵活地在密林中穿行,即使杂草丛生又有各种灌木,她也如履平地,甚至还能照顾时聿一些。
“那边很隐蔽,能看到正常角度看不到的东西。”
“你后面经常躲在那吗?”
时聿一边扒开拦在自己面前的树枝一边问,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嗯。”池惜点头,随即快速补充一句,“不准又说对不起!”
她了解他,就如他了解她一样。
时聿也顿了一秒,点头,“嗯,不说。”
参天的大树和高大的灌木丛完美掩盖二人踪迹,没人注意到他们穿行在两个村子的边界。
“小心。”
他拉过池惜,眼疾手快擒住蛇头。
“没事,这种蛇没有毒。”
池惜看了一眼,就满不在乎继续往前走了,现在正事要紧,她知道的。
“但是会痛,阿惜。”
时聿将那条蛇丢远,叹了口气,大步走过来越过她,站在她面前。
他当然知道没有毒,还知道池惜被这种蛇咬过,那时她还吓得哇哇叫,生怕下一秒就要死了。
那时她都还会抱着他呼痛,现在却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不致命,但也受伤了,会痛。”这话一语双关。
时聿握住她的手腕,手上被树枝和小刺刮到的伤痕格外瞩目。
他从不质疑她的坚强,只是他自己承受能力差,所以见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走前面,你指路。”
时聿走到前面去,将她好好护在了身后。
“疼的话要说出来,要不然我会更担心。”
他劈砍着面前的杂草和枝桠继续往前,池惜拉着他的衣角,如同当年一样。
她微微扬起一个笑,小声说了句:“有一点点疼,但是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
两人顺利走到原定的地点,隐蔽观察着眼前看到的一幕。
山傍村和隔壁的五马村相隔很远,村与村之间又封闭,因此不刻意去观察的话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更何况他们比山傍村还要排外,几乎算是与世隔绝。
躲在这个得天独厚的位置之后,他们才发现整个村子居然还有专人把守,一个个虽然看起来低调,却都是练家子,甚至可以说是见过血的那种。
但村民依旧是村民,看起来也不像是胁迫。
这里已经不像村子,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作坊或者是家庭工厂。
源源不断制造出来的提取物朝一边堆积,就等着人来交接。
而只要是看见这一幕的都会知道他们在制造些什么。
池惜拿出手机拍下视频和照片,顺便把镜头给拉近了,努力辨认着其中一个人。
“那个人,我认识。”
她皱着眉回忆,小声说道:“白……慈。”
她记性不错,在白家宴会上短暂见过一眼,因此很快认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镜头再次拉近。
吊儿郎当的青年抽着烟在堆着违禁品的平地上巡视,敷衍随意。
“老板,您看这批怎么样?”
“不错。”
白慈捻了捻样品,满意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