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又要晕厥了。
感情祖宗说的当狗不是什么情趣,居然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顺那种。
完了完了。
“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现在的氛围太过紧绷,连带着池惜都不安了起来。
“没什么,可能阿朔看到我来探班太‘惊喜’了,所以有点紧张。”
时聿弯腰安抚她的情绪,再看到她白皙脖颈像是被按压出的红痕后,眼神暗沉了一瞬。
“这样吗?”
池惜虽然仍旧抱有疑虑,但她无条件信任时聿说出的每一句话,不再去想。
“当然是这样。”他见到她就心生欢喜,冰封的心中流淌着湍急暗河。
之前一瞬的难过仿佛是错觉。
他这样一发话,凝滞的空气也重新流动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们时朔太‘惊喜’了。”
王印赶紧打圆场,用手肘推了推时朔的手臂,示意他说几句。
“嗯,是这样。”
他好似又恢复了平常话少的状态,但很不一样的是,他的视线不加掩饰一直停留在池惜身上。
就像一只被抛弃的伯恩山犬。
池惜也看到了,目露动容,想过去,但时聿的手却没有放开,反而牵得更紧。
气氛又重新变得古怪起来。
“阿朔,不要让她为难。”
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正宫的风度,就算曾有过短暂的醋意,也不认为他能和他争。
“是,时聿哥。”
终究还是长久以来对时聿的尊敬占了上风,对方说得对,更何况他也不忍心看大小姐为难。
就算要选,她也应该选时聿哥。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大小姐,我没什么事的。”
时朔很快收拾好心情,朝她扬起一个稍显刻意的笑,眼尾却是下垂的。
王印最了解他,哪里会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状态正常,实际上却难过极了。
哎哟,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呢。
非得去喜欢不该喜欢的人。
“真的没事吗?”
看见池惜担忧的眼神,时朔也得到了些许慰藉。
大小姐总是这样温柔,温柔到让每个喜欢他的人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这么好的人,叫他如何不去心生觊觎。
不会放弃的,就算对面是时聿哥。
“没事,大小姐,我和时聿哥可能要单独说一会儿话。”
“是吗?”池惜看向时聿。
“嗯。”
他笑笑,表情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池惜小姐,我带您去附近逛逛?或者您想去哪儿都行。”
时聿身边的一位下属站出来,弯腰展臂引她向另一方向,陪同她离开。
“你一会儿不要自己走掉,要来找我哦。”她依依不舍地放开时聿的手,然后转向时朔。
“我记住你的备注了,这次不会再拉黑。”
听到这话,时朔也按捺不住露出了真情实感的笑容,朝她挥挥手。
尽管大小姐对时聿的偏爱和依赖是那样明显,但能被她所惦记,他就已经足够开心。
池惜走远了。
包括王印在内的其他人也自觉离远了些,给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留下交谈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