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你了?”
“没有,不疼。”不仅一点也不疼,反而痒极了。那股痒意甚至通过棉签与肌肤轻轻划过的部位一直从身体上蔓延至心底深处。
伤口本来就是托词,他只想她再多看看他而已。
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他锁骨那片的皮肤上,带给他灼热的错觉。
月光短暂地照耀到迷途的人,并不知道人心会生出更多贪婪。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为了留住她这样的目光,他愿意做任何事。
讨好她与照顾她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行为,并不求回报。他多希望大小姐能够直白的告诉他,要怎样做才能多看看他。
“衣领下面有伤吗?”
池惜将视线内能够看到的伤痕都处理过一遍,照例询问了一下。
“……没有。”
“真的吗?”她的眼神质疑。
“我……”沉曦有点慌,捂住衬衫衣领。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但是要让他在大小姐面前解开衣服,这种行为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就算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留住她,但并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引诱她。
他还没有沉音那样无耻。
爬床……
他想到了昨天她的暴言,臊得脸红,这副模样被池惜理解成为他在撒谎。
“让我看看。”
还是放心不下,她伸手打算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胸口上面深紫色的校徽刺绣有点漂亮,顺口问了一句:
“你周末都穿制服么?”
“只是顺便拿了一件……等等。”他将身体后仰,试图阻拦大小姐的动作,“不要这样。”
如果光看两人的动作和沉曦说的话,眼下这副情景简直就像她在欺负他一样。
甚至有点限制级的意味在,让人脸红心跳。
尤其是他声线又好,软下腔调低低制止,总有种勾着人真的对他做什么的感觉。
但这次他不是在欲迎还拒,而是真的羞涩。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人在看着。
就算要那样,至少……
咳。
完了,他已经被沉音给污染了。
“真的不用吗。”池惜叹了口气,不和猫猫犟了,将药膏塞进他手里,“如果真的有的话,记得自己涂。”
“嗯,我知道了。”
他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原本呆在这儿有什么目的都忘了,朝她微微鞠躬,“沉音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
“啊,好的,不过你好像出了一层汗,需要擦擦吗?”池惜还在关心着他。
“嗯、我待会再说,先这样。”他有些语无伦次。
总觉得继续待在这里的话,真的会被那些女仆们认为是“玩具”的。
被那种视线看着,很羞耻是一方面,他根本和大小姐什么都没有就被这样误会,总觉得很冤枉。
至少他们要真的干了些什么……
怎么越想越歪了。
“我先走了。”
他急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