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慢慢回归到现实,那双不带温度的眼眸瞥向身后的侍卫,冷声道:“本王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谢君则没有接话,侍卫赶紧道:“不过属下倒是打听到了一些旁的事儿。”
“与驿站走水一事有关?”
“同和敬公主有关。”
“哦?说来听听。”谢君则看着璟瑟往右边去了,想来应该是回了公主府。
直至那道背影在他眼里消失,他才缓缓走到桌前坐下,冷声道:“本王还有要事,长话短说。”
侍卫将打听来的事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听到前些日子春斋楼也走水了,他眼眸里满是冷意:“你的意思是驿站走水和春斋楼走水都是白莲教所为?”
“真是好大的胆子。”他语气悠悠,听不出喜怒。
侍卫赶忙道:“这都是属下的猜测。”
驿站走水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其实谢君则心中有数。
修长的指尖落在扶手上轻敲,他掐着点起身,闲散道:“此事不必再查了。”
见主子往外走,侍卫赶紧追了上去,“王爷您是回驿站,还是……”
“你不是说最近京城不太平吗?”他步履矫健,鞋底像抹了油一样,悠悠道:“既然她是跟本王一道出来的,那本王自然要将她好生生地送回去。”
好在路上并未遇到刺客。
看着马车进了宫门,谢君则这才打道回了驿站。
小燕子也跟着进宫了,一回到福景殿她就直接去了正殿。
那达见到小燕子回来,急忙往她身后瞧了瞧,认真道:“公主呢?你没有找到她吗?”
“更衣去了呀。”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早说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去未央街找找,你偏不信非要在朱雀街等着。”
那达耷拉着脑袋,语气懒懒的,“我后来也去未央街找了,没见着你们人影啊。那位南苑国的王爷没对公主做什么吧?”
小燕子轻哼一声,“有本姑娘在,他能对公主做什么?”
若他真想做点什么,只怕小燕子还拦不住。那夜他不是没和那位王爷交过手,就连他和冬霁都不是谢君则对手呢。
二对一,勉强打个平手。
可那达终归没有怼小燕子,毕竟有她跟在公主身边总归是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