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一惊,转而笑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我们国师大人呢。"
她刚刚坐在床边见那达额头有些冒汗便让人拧了帕子给他擦擦,谁知她刚站起身那达便伸出手拉住了她。
只不过瞧他那模样也是半昏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昨儿个喝了药都快见好了,睡一觉起来又病得那么厉害了。
傅祈年敛了眸华,垂眸不语,眼底醋意翻涌:"昨儿白日他是不是在你宫里待了大半日?"
璟瑟点点头正欲开口,耳畔又传来了他的声音:"你还同他一起用了午膳。"
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却有一股子酸味:"昨儿个午膳是一起用的,昨儿个晚膳也是一起用的,今儿个早膳午膳你也是在他那儿用的。"
"是他实在不舒服,我便让他在偏殿歇了半日。"璟瑟笑着跟他解释,"昨儿晚上是宫宴,宴会上有那么多人呢。"
"至于今儿……"
"你既不是太医又不会医术,你去了他的病就能好了?"他的半张脸还埋在她的发丝里,把玩着她的手搁在身前,动作亲昵而自然,仿佛视若珍宝。
却又像是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傅祈年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很平,却似有若无地带着点不痛快:"可惜了,本座身子骨太过硬朗,看来要想获得公主注意还得另寻他法才行。"
璟瑟弯眼一笑,"放在从前,我还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国师大人嘴里说出来的呢。"
她心情颇好,打趣道:"嗯……大人这拈酸吃醋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我皇阿玛后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嫔。"
傅祈年也不恼,同她开着玩笑:"莫不是公主怕本座今后太过孤单,想开后院收幕僚养面首?"
"自古以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我身为一国公主,深受皇阿玛喜爱,养几个面首也不过分吧?"璟瑟靠在他怀里,唇角微扬:"大人尽管放心,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始终是无人能及的。"
"这样如何?晨昏定省,让他们日日来你院子向你请安,也好叫他们晓得谁大谁小。"
"靳言。"傅祈年朝屋外喊了一声,靳言快步走了进来,他低着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璟瑟一脸疑惑,早在靳言进来时就从傅祈年怀里起来了,只是两人坐在一处挨得还是很近。
"去请梨花苑的人来。"
璟瑟转头看他,声音很是认真:"好端端的请戏班子来做什么?想看戏了?"
"自是跟他们好好学学,今后若是公主冷落了本座,本座也好凭着较好的演技靠装病来博公主怜悯。"
他说得一本正经。
靳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坐在榻上的这人真的还是他家主子吗?
璟瑟给了靳言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先退下去。
"他是真的生病了。"璟瑟歪着头看他,说话的速度缓慢至极:"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可能是他昨夜睡觉没盖好被子吧。"
璟瑟不知道,傅祈年却清楚。
他昨夜是在暗处看着那达从福景殿离开的,虽然刚开始确实受了冻可后来冬霁也给了他一条毛毯,自幼在草原长大的男人身子骨当真这般弱?
怕是冷水浴造成的吧。
璟瑟不想再提旁人了,起身将腰间的鞭子抽了出来,语气轻松:"咱们出去比试比试呗,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傅祈年一听,饶有兴致道:"公主若是输了,该当如何?"
虽然她输得可能性极大,但璟瑟也觉得若没有彩头好像真没什么意思。可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拿什么来做彩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