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焰回头,郁台反而说不出话了。
“没事,去休息吧”
依薛焰的性子,还不知道听后会如何。
但…他有权利知道。
郁台走到病床身侧,眼神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小向导。
抬手却看见手背上沾染的血迹,眼神突的一冷,擦拭掉后才去轻抚向导的脸颊,上次见面时鲜活的场景,好似梦一场。
略微摩挲,感受着掌下独属于小向导的温热触感。
幸好,幸好。
还记得那时身上的淤痕致使小向导吃饭都有些微微颤抖,走路时也颇为在意。
身中8处,小向导整整缝了18针。
眼神触及小向导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闪过一丝心疼。
因着被乙类丧花种的汁液侵蚀,用无痕药剂也无济于事,这痕迹会在未来一直伴随着小向导。
郁台俯身,在她左手被包扎的地方,落下轻轻一吻,眸中溢满柔意。
休息室内安静的有些过分。
薛焰手躺在床上,录音笔中的声音缓缓泄出。
………… …………
薛焰捏着录音笔的手,愈来愈紧,直到听到最后那恍若未闻的闷哼。
他早在那时就注意到小向导的左手,在陈哥将一串断掉的项链取出来后,缓缓流出的血迹刺红了他的眼。
整整四日,向导一直处在昏迷中。
郁哥回来时身上的血腥气,那气味在路上也没有消散掉。
薛焰在床上闭目,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成为进化者以后,不,即使在未成为进化者之前,自己也从没如此挫败过。
靠近向导除了哨向匹配度特有的吸引力外,还有,他觉得新奇。
往日只要他心念一动,多的人送过来。
不过是向导而已,但他不屑。
从小浸染的环境让他早就看惯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
而他的一举一动也被自己父母严格要求着,以至于他从前私底下有不少狐朋狗友。
但他们对自己言行亲和,也不过畏惧自己身后的权势。
他从小到大都被要求着遇事冷静,做事要有万分把握及准备下再去做。
他也上过当,说来可笑,高中时被绑架过一次,被一个女人救了,直到后面才发现,彻头彻尾都是个骗局,连受伤都是自导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