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前两天。
一条莫名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洛京。
梁军水师已突破防线，冲入魏水，不日便将抵达洛京城下。
起初人们只当这是哪个醉鬼说的糊涂话。
开什么玩笑。
南梁什么水平，他们这些生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洛京人还能不知道吗？
软弱不堪，毫无战力，说的就是南梁。
这种军队，还能冲入魏水？
怎么听都是天方夜谭吧？
别说什么玄甲军之殇。
谁不知道玄甲军是落入奸猾梁人的陷阱才导致的失利。
那般情况，难道梁人还能在大魏疆土之上复刻？
怎么可能？
基于此，一开始几乎没人信这话。
但很快的。
另一条消息又传了出来。
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梁军的消息传入洛京的第二天。
曹相便被皇帝陛下召见。
一顿痛骂。
随后，城内便传出了陛下准备废相的想法。
具体是何原因没人知道。
但经历过大魏这些年风风雨雨的老人，全都清楚陛下与曹相的关系多么密切。
能将陛下气得说要废相。
其中原因肯定骇人。
再联想到最近疯传的梁军消息。
洛京城内百姓一下就不淡定了。
该不是梁军真要来了吧？
出于居安思危的本性。
他们一个个都着急起来，开始谋求退路。
这样情况下，城内自然乱象迭起。
但出乎意料的。
竟是没人站出来主持秩序。
这般情况，让百姓们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梁军真要到了！
于是乎，城内更乱起来。
……
齐府。
当此乱象，北魏六部尚书齐聚于此。
却并未谈什么重要事务。
只是面带笑意，静静地品着齐雨收来的新茶。
工部尚书顾梦松手边。
除了茶杯，更是有一盒颜色怪异的粉末。
他每喝一口茶，便拈些粉末入口。
几服治下，便面色红润起来。
边上刑部尚书谢林看得好奇。
便问道：“顾老贼，这‘石散’真有那么好用？”
“竟能让你爱不释手？”
“谁说不是呢？”
顾梦松舒服得摇头晃脑。
一边说着，一边又拈起一些粉末放入口中。
顿时更感神志清明。
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颤：
“确实如那方士所言。”
“每每服之，便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
“真可谓仙品也。”
“年久日长地下去，说不定真有复生之效。”
“你们要不要试试？”
“试个屁！”
齐雨呸了一声。
“我等身体上又没什么隐疾，谁乐意溜这玩意儿？”
“是啊。”
吏部尚书王玄也附和道：
“咦本官看来，那些方士所言，皆是哗众取宠。”
“人力向来有穷尽。”
“这‘石散’短期内看起来有效，指不定以后会出什么副作用呢。”
“到时候，你这老家伙的身体不一定承受得住，没准儿就一命呜呼了。”
“那模样，肯定恶心至极，你可别指着我们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