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无法应对?!”
“我大魏精兵强将不计其数,稍一出手,便可将梁人那些残兵败将解决。”
“大人明知此事,却如此发言,恐有妖言惑…”
“够了!”
刘治再也忍不住了。
“狗日的老东西!”
“这都什么时候了?!”
“国家危急,梁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还只顾着肆意攻讦同僚?”
“朕告诉你!”
“你要是再在御前阴阳怪气玩党争那一套!朕先砍了你!”
这在外人看来略显突兀的勃然大怒。
让殿内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齐雨也没想到。
自己只是顺着往日习惯,下意识地随口反对了下曹行的意见。
想办法要给他找点麻烦。
怎的就招来了陛下这般怒火?
往日陛下不都是会为了平衡多方势力,对曹相略作敲打,呵斥几句就揭过的吗?
他完全没想过会是什么梁人进犯的原因。
在齐雨看来。
所谓梁人北伐,只是芥藓之疾而已。
回顾往年,大魏尚且不那么强盛时。
梁人喊了多少次北伐?
哪次货真价实地进行过?
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渡江攻下了一两座城池。
就被反扑的大魏精兵强将杀得丢盔弃甲。
然后,便是遣使上贡,以求谈和。
这一连串连招玩得输了。
以至于后来几次,都不用他们开条件。
梁人就自觉地将赔偿送了上来。
与之相比,如今大魏正是鲜花着锦的年代。
哪能怕梁人呢?
齐雨只能将问题归结于今日陛下心情不好。
顿时不敢再多发言。
而那边。
刘治狠狠地瞪了户部尚书一眼。
才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绪,重新坐回椅子上。
转头对曹行道:“你接着说。”
曹行点点头。
根本没转头看那齐雨一眼。
跳梁小丑而已。
没什么好在意的。
于是继续朝刘治道:
“依老臣所见,如今虽然是三个方向,但我等其实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只能先照顾东边。”
“哦?”刘治不解,“为何?”
曹行当即指着桌岸上的地图解释道:
“西边。”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通西城已许久没有消息传出来。”
“想必已是被南梁盘踞占领,成了他们的坚实堡垒。”
“那是我们主动修葺的西部边防重镇,其城墙之易守难攻,想来陛下也清楚。”
“梁人能将其拿下,也是费了大力气,各种阴谋诡计不断,才勉强得逞。”
“我大魏要想反攻回来,绝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
“横竖我等已在更东边的定安城摆铺下防线,可以抵挡住梁人更进一步。”
“不妨顺其自然,且先与梁人对峙着。”
刘治点点头:“有理,那南边呢?”
“为何不从江这边解决?”
“还是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