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曹行深知刘治秉性。
看得出来他很恼火。
刚要开口劝慰。
就听得殿外传来呼喊声。
“急报!”
“定安城急报!”
听得定安城三字,殿内众人都面面相觑。
这地方耳熟啊!
刚才陈琼才提到过!
他们心中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治连忙吩咐道:“宣信使进殿!”
话音落下没多久。
就有一浑身狼狈的家伙大步跑进殿内。
那人浑然不顾被指责殿前失仪的风险,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御台之前。
因为太急,还左脚绊右脚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一看他这模样。
刘治就心头一突,紧盯着问道:
“怎么回事?”
“定安城怎么了?
“你该不会告诉朕已经丢了吧?!”
信使听得声音,忍着疼痛抬起头,就见得皇帝陛下紧紧盯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
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
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
“定安城还没丢!”
刘治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边城那些人还有点用。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得了圣旨。
信纸连忙将姜见山吩咐的那些话都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钟朝愚蠢,被梁人偷袭,失了先机,致使西部局势糜烂。
向他求援的时候,还谎报军情,说梁人疲弱不堪,一击即溃。
他们定安城听了谗言去救援,结果被梁人披着精甲的精锐骑兵埋伏,连带着定安城的精锐驻军也损失大半。
经此一役,他们没了办法,只能勉强龟缩在城内。
强行守住城池,挡住梁人的脚步。
还请陛下尽快来援,救西部于水火。
主打一个照单硬搬。
等信使着急忙慌地说完。
刘治和曹行都还没开口。
那陈琼竟是第一个跳了出来。
指着信使喝骂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胡话?!”
“普天之下,谁不知梁人懦弱贫穷,不堪一击!”
“而你这家伙却在这里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意图宣扬梁人强大!”
“说!究竟是何居心?!”
他狠厉地瞪视着信使,俨然一副择人欲噬的样子:
“你这狗东西,该不是梁人伪装的细作吧?!”
如此一番发言。
让殿内众人都呆住了。
信使本人更是完全不知所措。
城守大人不是说只要照着他的话复述,就不会出问题吗?
怎么我突然就成了梁人的细作啊?
他有些慌了。
不知该如何自证。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细作。
不能平白无故的在御前被定下这般罪名。
连忙喊冤道:
“不是啊!”
“小的真是奉姜城守命令来送信的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
试图找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
而陈琼浑然不将他当一回事。
自信地以为自己已看破一切。
傲笑着转头,对刘治拱手道:
“陛下!此人居心叵测!”
“还请令卷帘人将其拿下,细细拷问,说不定能破获梁人巨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