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资却是照领不误。
不得不说,我们鲁郡守,真是个大才。
若是李轩在此,看到他这些举措,绝对会封他一个户部尚书当当。
“现在情况已经明了,证据也已由秘阁收集完全。”
张让淡淡道:“依陛下的性子,这鲁瑞绝对是个立斩不赦的畜生。”
“如何?诸位可有想法?”
“城中诸人,皆是鲁瑞麾下,无力可借,”赵忠端着茶杯,慢慢捋道,“若要将鲁瑞就地正法,怕是得去其他地方借些力量来。”
“调兵?”蹇硕问道,“江东离梁都不算远,这时候传信回去调兵还来得及。”
“不可,”张让摇头,“若是轻易便向陛下要求调兵,那要我们做什么呢?”
“陛下为什么不干脆派一位将军直接接管江东六郡,完成赈灾?”
“那你说怎么办?”蹇硕不爽,“你不是早有定计?何必再问我们?”
“呵,”张让轻笑,“问你们,是想给你们一点表现的机会。”
“免得回梁都向陛下表功时,你们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了!”郭胜不耐烦道,“有什么办法,你就直接说吧。”
“时间宝贵,就别卖关子了!”
张让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没再嘲讽,淡淡指着城外道:
“要说助力,城外那些灾民,便是最好的助力了。”
“灾民?”段珪不屑,“那有什么用?”
“他们若是能反抗一郡之守,城外又岂会嚎哭喧天?”
“哈哈哈,”张让笑了笑,“你千万莫要小瞧了那些吃不上饭的灾民。”
“他们不作乱,只是心里下意识地在畏惧大梁天威。”
“但这畏惧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饥荒这许久,他们的情绪早已到达顶点。”
“距离作乱,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我们要做的,无非是将这一脚,提前踹出来罢了。”
对于他的看法。
十常侍们意见不一。
“这真有用?”
夏恽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忠,问道:
“赵常侍以为如何?”
赵忠沉默了会儿。
似是在发呆,亦似在思索。
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不妨一试。”
见到赵忠与张让达成了一致意见。
其他几人便也不再多话。
郭胜问张让:“该如何起头?”
“分两路行动。”
张让答道:“一路直接出城,潜于灾民之间,煽动领导灾民冲击城墙。”
“另一路,仍留于郡城之内。串联城中不堪剥削的百姓,一同起事。”
“如此内外夹击,方能一举破敌。”
此法听来准备万全。
但郭胜仍有疑虑:“出城几人,势必无法日日回到这宅院。”
“这种异状过于明显。”
“就算盯梢之人再怎么疏于职守,也会发现的。”
“如此一来,留于城中的几人不是会危险无比?”
“无所谓了,”赵忠摆手,“我等计划一旦施行,便没必要再与鲁瑞虚与委蛇。”
“这宅院回不回来也就不重要了。”
“他发现也就发现吧,拿我们没办法的。”
“正是如此。”张让笑眯眯地附和了一句。
然后问赵忠:“你我二人,各带一队,自行其是,如何?”
赵忠淡淡点了点头。
接道:“你去城外,我在城内,没问题吧?”
“呃…”张让顿时被噎住了。
按他最开始的想法,是自己在城内,赵忠去城外的。
毕竟,城外洪涝袭过之后,满是泥泞,看看就不舒服。
而城内虽危险些,却也更加舒坦。
但…如今赵忠主动提出要留守城内,张让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想了想,他只好答应道:
“也行,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