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看的呆了呆，下意识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板着脸的时候很丑吗？”
姜凝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项辰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姜凝雪就打断了他。
“其实，我有时候也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浑身带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姜凝雪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干了。
项辰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必须这样！”喝了酒之后，微醺状态下的她彻底敞开了心门。
“爷爷年纪大了，我必须承担起责任，不能让姜氏集团在我手上葬送掉。”她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其实很羡慕其他的普通女生，高兴的时候可以笑，难过的时候可以哭，委屈的时候可以找人倾诉！但我不行，我必须时刻保持一个总裁该有的威严，所以这些最平凡的东西，对我来说反倒成了奢望！”
姜凝雪越说越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彻底吐露自己的心声，也只有在项辰面前，她才能这样毫无顾忌。
项辰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她突然转过头盯着项辰。
“我不讨厌你！”项辰摇了摇头。
他理解，作为一个女人，掌控这么大的集团，每天压力肯定是很大的，姜凝雪这些年伪装自己也只是为了保住整个姜氏的产业。
在商业的战场上，没人会因为对手是一个女人就心软，相反，你越是软弱，对手就越是会想尽办法将你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只有让对手不敢轻易招惹，才能在这尔虞我诈的商界立足。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项辰顿了顿又说道。
“作为一个女人，你已经优秀到让人自惭形秽了，所以你之前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也不生气，甚至有些认同！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而且这婚约也是我们两个之前的矛盾所在。”
项辰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端着杯子正准备喝，姜凝雪却突然开口：“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或许我就喜欢上你了呢？”
项辰一愣，端起的杯子又放下了。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姜凝雪，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确实觉得你一无是处，配不上我。”姜凝雪有些慌乱的避开了项辰的目光，低着头略微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后来我觉得你很优秀，至少我见过那么多男人，优秀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项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姜凝雪夸赞自己，只是这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没有婚约的话，我们会是朋友的对吗？”姜凝雪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项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有婚约的情况下，我们做不了朋友了！”姜凝雪说到这里，项辰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要跟自己绝交吗？
看着项辰脸上那一脸懵的样子，姜凝雪突然噗嗤一笑，眼中有一丝柔情闪过：“有了这婚约，我们只能做情侣，做夫妻！”
项辰整个人都定住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姜凝雪喝醉了！
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可能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