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第一批围攻的数十余名护卫,已在夏书恩和沈薇云的抗御下,死的死,伤的伤。
听到徐公公的叫喊,夏书恩瞥眼望去,只见徐公公正伸手招他过去,似乎有话要说。
行宫护卫要对付的目标并非是夏书恩,因此他撤掌回身,飞身跃出被护卫包围的垓心,几个起落便到了廊下。
“徐公公,所谓龙袍罪证是有人故意栽赃王爷,玉琥曾落于他人之手,是王爷设计夺回,在前往长安的路上遭人杀害,如今郡主再次从女干人手中重夺玉琥,就是为了亲自交还皇上,请公公快命人停手,不可一错再错!”
徐公公还未说一字半句,就遭夏书恩一顿抢白,他索性顺着夏书恩问下去,“你说有人陷害沈墨,那人呢?现在何处?”
夏书恩一怔,“他……已经死了。”以龙袍陷害沈墨的又岂止马三一人,背后更是有着何独然、云无娇的出谋划策。
徐公公冷笑一声:“人证虽然死了,不是还有物证吗?何况皇上也抓到了细作。至于玉琥是从他人手中得到,想必也是郡主告诉你的了?”
“不错。”
“大人为官时日尚短,不知这些亡命之徒的女干猾狡诈,为了能活命,他们是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
徐公公话中意指沈薇云撒谎成性,立即遭夏书恩喝止:“公公慎言!郡主为了从女干人手中夺回玉琥,不惜自降身份,身入险地,这全是为了继承关南王的遗命,凭这份赤诚之心就不该受人构陷!”
徐公公深知他是皇上最信赖的良才之士,按下怒气,“玉琥是落入了他人之手,那个人是谁?”
沈薇云只说那人身份尊贵,并未告知,夏书恩也只好回一句“不知”。
这时的沈薇云被一群又一群的护卫围攻,免不了受伤在身,若是任由眼前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沈薇云将是生死难料。
“算了,我去向皇上解释!”夏书恩转身迈向身后紫辰殿。
他刚走出一步,殿门前的护卫如临大敌,拔刀以待,徐公公见状,立刻阻止护卫动手,拦住夏书恩。
“大人连月来查案辛苦,想要急于见皇上的心情杂家理解,可这圣旨已下,又岂是你我能违抗的?你看看沈薇云这凶悍癫狂的势头,若是由得她去见了皇上,谁能保证她不会伤害皇上?
沈墨意图造反,其子女也必不安分,皇上若有差池,是杂家担待得起,还是大人担待得起?”
夏书恩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因为他相信沈薇云是不可能刺杀皇上的,但究竟要如何稳妥解决,他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他垂首凝思之际,眼前忽然袭来一阵劲风,跟着一道影子闪来,徐公公惊恐万状的发声惊叫,竟是沈薇云闪避开众多护卫的袭击,飞身跃来,将一把单刀横在徐公公的脖子上,挟持为人质。
“郡、郡主,你、你要干什么?这、这里可是行宫重、重地。”徐公公被她拿捏住,说话不住地的颤抖。
众护卫眼见徐公公被她劫持,也纷纷停下来,站在殿前台阶下面,仍是将她包围。
徐公公生怕护卫会轻举妄动,嘴里不停的重复“你们别乱动。”
沈薇云发髻微乱,肩膀、手臂、腰侧都已受了几处外伤,鲜血涔涔,她却浑不在意,对徐公公历喝:“废话少说!快带我去见皇上!我有重要证据呈上,否则小心你这阉人的狗命!”
夏书恩见她急怒交加,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理智,纵然自己在徐公公身畔,刚才略一走神,才让沈薇云劫持了徐公公,也实在没想到她会如此作为。
“郡主稍安勿躁!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