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骨碌的从地上坐起来,激动万分的拉住司徒瑶光的手,“啊,原来你没中幻术?真把我吓坏了。”
司徒瑶光眼底闪过一丝愧意,“也不是,一开始我还是中了幻术,直到你说了我们在井底的那句话,我就清醒过来了。”
“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暗示我一下?我都要急死了。”
司徒瑶光()
伸出细长的食指,往他额头上戳去,但下指之时,也仅仅轻点一下,“你以为方天石跟你一样傻吗?我若暗示了你,他会看不出来?倒不如让你真着急,这样他才会骗过他。”
薛天辰向方天石的尸体瞥了一眼,冷笑道:“他聪明又怎样?现在还不是成了死人?倒不如像我这样傻一些才好,我这样傻的人,也就只有你看得上了。”
司徒瑶光面色泛红,抿嘴一笑,“少胡说了。现在我们要不要去追云无娇?”
薛天辰想了想,“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追不上了,他们俩对付一个云无娇绰绰有余。”
“方天石解决了,何独然也交给了钟鸿,那我们现在干嘛?”
薛天辰拉住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摆了一盘月饼点心,一壶清茶,院里的桂花散发阵阵幽香,天上一轮圆月高照,银光遍地。
“你看,花正开,月正圆,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眼下呢?”
天清月明,夏书恩与颜溪月展开轻功奔了大半夜,寻找云无娇的行踪,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此处远离人烟,人迹少至。
只要顺着路上的斑驳血迹,找到受伤的云无娇不在话下,但血迹忽然消失,地上也无打斗痕迹,云无娇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见泉水溪流之声,二人游目四顾,靠近溪流的地方隐隐伏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是已经暴毙的云无娇。
夏书恩察看了他身上的伤患,“他连中数掌,又逃了这么远的路,看上去像是力竭而死。”
颜溪月微感失望,“真是便宜他了,该让他好好领受那些被害女子遭受过的痛苦。”
“奇怪,他会把玉琥藏到哪?”夏书恩又在他身上搜了个遍,仍是没有找到玉琥。
他一抬头,颜溪月正用奇异的眼光望着他,夏书恩不明所以,低头一看,原来还是云无娇的缘由。
尽管云无娇的身份已经拆穿,但这时的他仍是一身女儿装扮,夏书恩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颜溪月感到又惊奇又好笑。
“他……的确是男人,我没骗你。”夏书恩从未像现在这样窘迫至极。
颜溪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就是觉得这件事……也太荒唐好笑。”
“是啊,那些色迷心窍的人把一个男人当成花魁,实在可笑的紧。”
两人欢快的笑声涤荡在旷野的夜空下。
天色大亮,夏书恩与颜溪月各乘一骑,来到府衙门前。
衙役见夏书恩的马背上还驮着一个死人,横刀拦下他,“衙门重地,闲人不得乱闯!若有人命案子,须先行禀报大人。”
夏书恩直接拿出了巡按特使的令牌,“我奉皇命到此查案,马背上的人背负大案,快叫秦大人出来。”
衙役睁大了眼睛去瞧那令牌,“巡按特使?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别是冒充的吧?”
夏书恩一怔,随即想到大理寺卿巡按特使的官职本就是临时为他而设,职位低微的官僚不知道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