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就请司徒姑娘自行寻求解药,我们万壑山庄可供不起薛少侠这尊大佛。”
钟鸿越说越严重,司徒瑶光目光含泪,几乎都要哭出来,其他人忍不住窃笑。
颜溪月上前柔声安慰她,“你就是司徒姑娘吧?我是颜溪月,昨天去看你的时候还在昏迷,你现在不是恢复的很好?他伤的比你重,晚一点醒来也是正常的事。”
司徒瑶光听薛天辰说起过颜溪月,见到她美丽大方,说话温()
柔婉转,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好,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夏书恩叫上颜溪月、钟鸿等人,“我们走吧,别打搅薛少侠休息了。”
他和颜溪月刚一转身,就被司徒瑶光拦了下来,“喂,他还没醒,你们就这么走了,这么不讲义气,还说是他的朋友呢!”
夏书恩故作端严之态,“司徒姑娘,你也看到他还没醒,我们留在这还能做什么?就算我们是他朋友,那我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见得端茶喂药这种小事,也要我们亲自喂到他嘴边吧?”
司徒瑶光正要反驳,但想薛天辰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全系自己之故,见她怔怔的说不出话,众人都窃笑走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坏了?哪天你要是用这法子来骗我,我可不理你。”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颜溪月终于可以展颜一笑。
夏书恩笑叹:“我若这样,你肯定比她还要着急。你是没看见这个司徒姑娘脾气有多倔强,不这样,她怎么肯承认对天辰的感情。”
颜溪月却话锋一转,“这里也有个人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她看你的眼神很是舍不得你。”
夏书恩忽然立住脚步,心下忐忑,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就是凌烟,“溪月,你、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起初,我还以为她是明月堂的人……”
他将如何结识凌烟,以及这段日子的种种惊险经过都一字不落告诉了她,颜溪月认真听着,心里其实十分信任他,也好奇凌烟遭受了什么样的经历。
有个弟子前来传话,慕容怀英请他们去会客厅。
两人均以为慕容怀英有什么事,去了一看,他和董思源已经同西山四杰相谈甚欢,原来是慕容怀英要为西山四杰设下宴席。
钟鸿安排四人在客房住下后,心事重重的来见慕容怀英,“师父,非要今天设宴吗?今天可是……头七……”
他嗫嚅了半天不敢说出是谁的头七。
兴致颇高的慕容怀英忽然怒容满面,砰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钟鸿立刻跪了下去。
“今日远客到访,你还穿着丧服干什么?那孽畜死有余辜!我允许他下土安葬就已是仁慈了,还要我给他守七不成!去把衣服换了!”
钟鸿泪光点点,“可我们已经穿了这些天,今天是……”
董思源忙不迭的向他使眼色,他只好改口,“是,弟子这就吩咐下去,让大家把衣服换回来。”
钟鸿走了,慕容怀英仍是满脸怒色,眉头深皱。
董思源端了一杯茶递给慕容怀英,“大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气多伤身。”
慕容怀英接过茶杯,又放在了桌子上,“我倒是想过去,他们成天穿着丧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