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算还有也不是我该知道的了,他向来不许我多问,我、我可不想变得跟那些女人一样的下场。”
说到湖中时不时出现的无名女尸,凶狠如芋头张,也是不寒而栗。
夏书恩相信他没说假话,但也不为所动,“何独然不喜欢你私藏账本的行为,我就算还了你,一样也保不住,可别告诉我,你另外还有一份账本。与其被他毁了,倒不如放在我这。”
芋头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腿上的疼痛尚未消散,他身子歪了一歪,“你这人……心是石头做的吗?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把账本的实话全告诉他!”
夏书恩微笑说:“叫他来动手杀我是吗?他已经这么做过了,而且还失败了。”
“什么?”芋头张脸色一白,“什么时候?”
“这你不必管,我劝你还是多想一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真。”夏书恩站起身来。
芋头张再一次拦下他,“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账本真不能给他看见,我要是给了你,万一、万一哪天又落在他手里呢?或者、或者……”
夏书恩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或者交给官府?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交给任何人,包括何独然,至于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芋头张从他话中听出一丝希望,“什么意思?”
夏书恩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芋头张的身体因为害怕而为之一震。
“何独然没有发现你另外私藏账本之事,目前他还是信任你的。我看不如这样,以后他要做什么事,要去什么地方,只要你知会我一声……”
“啊?”芋头张一声惊呼,“你、你这是要我去、去做内应?”
“不愿意就算了,想必你也活够了。”
“不!不!蝼蚁尚且偷生,谁还嫌命长了!就是、就是……”芋头张嘿嘿一笑,捻起两根手指,意思是要点油水。
夏书恩冷笑两声:“你做下这拐卖人命的恶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敢来问我要好处?你不干我也不勉强,只不过账本到时会落在谁的手里,你自己想想吧。”
就在他将要走到房门口时,芋头张大叫:“好!我答应你!只要、只要你别把账本交给他和官府就行。”
“嗯,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夏书恩走了以后,芋头张脸上紧绷的神情并未缓解,他又转身向里屋走去,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听了刚才两人谈话的何独然。
“何官人,我都按您的要求说了,不过您放心,我是不绝对会出卖您的!”芋头张斩钉截铁的语气中,带着五分惧怕。
何独然脸现微笑,对芋头张的表现很是满意,“很好,他不就是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你尽管大方告诉他就是了。”
芋头张惊讶的“啊”了一声,“这、这是为何?”
何独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暗自冷笑。
夏书恩的脑海中回想芋头张说的话,“怪不得人人都不知倚霞楼背后的靠山,明月堂的名号就是说了出来,也没什么人听过。芋头张自己就是这里的打手,去赌钱,赢多赢少,也是由他说了算,他能欠下这么多赌债,还不是何独然把他摆了一道。”
他正自凝思,楼上传来慌张的惊叫声,源头在凌烟的房门前,那的人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都神色慌张的朝外奔跑。
夏书恩拔足跟了上去,只听见混乱的人群里有人尖叫“有蛇!”。
屋内的桌子、凳子、窗户、地上都爬满了数十条手臂长短的棕色长蛇,凌烟和锦绣两人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花容失色,畏缩在墙角的衣柜旁。
几个跑堂和打手来了,一下子看到屋里出()